馬強仔細的觀察冷浞手裏的蠱鍾,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沒想到冷浞把弄了下蠱鍾又放下了,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放在嘴前,目光深邃的看不到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就讓一位絕代佳人陪你玩吧,這樣遊戲才有趣味性啊。”
馬強冷哼一聲:“隨你怎麼來,我一定會贏。”
一位頭戴菖蒲花簪的美麗藝伎,身著淺色素雅秋菊的和服,足蹬高高的木屐,右手輕巧地撐著粉色絲綢的傘,左手拿著把鵝黃色綴流蘇葵扇,步履蹣跚的走來。
“幸子小姐,你陪這位先生玩一局吧。”冷浞安排道。
蒼狼口是心非,見到美麗的藝伎,口水流了滿地:“馬哥,你可不能輸給島國女人啊,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柴崎幸子輕解羅衫,露出半邊香肩,千般旖旎,在那冰肌玉骨上竟然繡著般若的紋身,皓白如雪的藕臂接過蠱鍾,上下迅疾的搖晃著,像玉潔銀杏飛舞,最後重重的扣在桌子上。
“美麗的局,飄渺的局,哀傷的局,都是紫陌紅塵中的期會,馬先生要那一種呢。”柴崎幸子朱唇輕啟,聲音像夜櫻泣露。
馬強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我不猜別人設好的局,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柴崎幸子嘴角揚起清寒的笑,揭開了蠱鍾,展示了骰子的廬山真麵目,三顆骰子都是六點。
圍觀的遊客一陣驚呼:“我靠,打的是全圍,還坐定粒六,看來這島國女人贏定了。”
“這蠱鍾太輕了,隻適合女人用,麻煩換個重的。”馬強吩咐道。
“是!”
不一時,侍者取了一個純鋼盅鍾,鋥亮的表麵閃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馬強將扣盅鍾過去,將幾粒骰子裏放進去搖了搖,同時嘴裏麵念念有詞,類似波若波若蜜之類的,然後速度逐漸加快,霍如羿射九日落,完全看不清手法,然後猛地扣在桌子上,揭開盅鍾的那一刻,大家驚愕的下巴都掉了,點數也是三個六,但其像高塔一樣摞起來,論技術性更勝一籌。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出老千!”冷浞頭暈欲裂,難以相信。
馬強把衣服扣解開,讓侍者進行搜查:“做什麼事都要有證據,你盡管搜好了!”
冷浞還真不信邪,吩咐手下對其進行徹頭徹尾的搜查,結果除了幾毛錢以為啥都沒找到。
馬強非要問個水落石出:“我做事坦坦蕩蕩,那你敢把骰子拆開看看嗎?”
“這...”冷浞眼珠子一轉,心裏權衡利弊:“我身為遊戲場老板,要是被人發現耍老千,以後也就沒辦法立足了,相比而言,還是認輸的成本低些。”
於是冷浞陪著笑臉說道:“這把遊戲是你贏了,我願睹服輸,不再找陳浩北的麻煩。”
“不妨留下來吃個飯吧!”冷浞語氣平和,沒有剛才狂傲。
兩行鋪著亞麻台布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開胃食品,火紅的“樹”上掛滿龍蝦;錚亮的銀盤裏裝滿蝸牛,海參,水果,牡蠣,蚌等,小巧玲瓏的鵪鶉蛋躺在伊朗魚子醬上。每一樣食品都堆積如山,巧妙地擺在晶瑩透亮的冰雕周圍
如此珍饈美味,看的蒼狼口水嘩嘩直流,馬強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跟冷浞說道:“不用了,我們不喜歡吃嗟來之食。”然後就跨步離開了,消失在落日餘暉下。
保鏢想去找麻煩,被冷浞揮手製止:“我們闖江湖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馬強成功的挫敗了島國山田組的二號高手柴崎幸子,還是讓在場之人無不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