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米洣吃醋
夜涼如水。
這話說得一點兒沒錯,米洣此時站在客棧院中,就覺得冷了。這個駱哲看見宋朗真是怎麼說也說不夠,白天說完了,晚上回到客棧還要說!
米洣借口如廁出來吹風,誰知道這風越吹越冷。
從腰間拔出匕首就往麵前的一棵大樹上劃去,口中還罵著:“駱哲混蛋”“駱哲人渣”!
冷不防這駱哲就從身後冒了出來,他說:“你就是這麼看本皇子的?”
這人走路無聲?米洣嚇得掉了匕首,轉頭瞪了駱哲一眼,又去撿起匕首。可誰知另一隻手被駱哲捉住。
一拉入懷。
“你幹什麼啊!放開!”米洣生氣,她用力拍打。
駱哲一動不動,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笑道:“隨身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之前怎麼不刺向本皇子呢?”
米洣一愣,陡然清醒。對啊,她隨身處都放著一把匕首的,那晚的馬車,還有白天的時候,她為什麼不用匕首刺下去,而要選擇細針?這一刀下去不是更暢快麼!
“看來,你還是舍不得本皇子的。”駱哲在米洣腰間的雙手勒緊幾分,米洣便緊緊貼著他。
“放開,你!駱哲你出來幹嘛!那麼久不見你的宋朗郡主,還不去陪人家多說說話!”米洣用力掙紮。可惡!要是她現在握著那把匕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
“你吃醋了?”駱哲笑問。
“沒有!”笑話?讓她吃醋,憑什麼啊!
“你有!你不喜歡我和宋朗太過親近。”駱哲說道。
“沒有沒有!駱哲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米洣可……唔……”這人啊,就是不應該話多,你瞧,這不就讓別人占便宜了麼……
駱哲扣著米洣的後腦,亦如那晚的馬車內那般粗魯。他的唇包著她的唇,用力吸允。
米洣被吻得頭暈腦花,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拍打的雙手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憑駱哲將她頂在樹上,狠狠親吻。
很久很久之後,當駱哲放開米洣,後者已經衣衫淩亂,雙腿發軟了。看著米洣略腫的紅唇,駱哲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夜晚風大,早些去休息吧。”說著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米洣靠在大樹之上,緩緩蹲下,腦中一片混亂。主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次日,聽聞宋朗要去剛剛修建好的觀音廟參觀,駱哲便起了大早主動陪同。
其實宋朗不信佛,隻是聽家裏的嬤嬤說,母親生前拜佛,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沐浴吃齋。母親說,這是在為夫君和女兒祈福,保佑他們平安。很久以後,當宋朗及笄之後,她似乎明白了母親的心思,任何的祈福之中隻有他們父女,母親從未提及自己。所以,宋朗每到一個地方,凡是看見有寺廟的,一定要進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