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陳望北便被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麵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走出了立政殿。
曾經身為一代殺手,本身的生物鍾是非常嚴謹的,即便整夜不睡覺也能在第二天快速的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但是今天,例外。
“哈啊~~~”捂著自己的陳大殺手低著頭走著。
走在前麵的紅衣貂寺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朝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給我把精神頭拿出來。”
陳大殺手此時真是恨死了朝會,你說他一個啥發言權都沒有的人天天跑那去幹啥。
但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眼前這位抱怨。
畢竟昨夜那動靜也不算小了,誰知道門外站著的這位有沒有啥意見。
萬一給自己穿個小鞋,那可是夠喝上好幾壺的了。
“知道啦。”無力的喘了一口氣後陳望北隻得強打起精神來。
沒辦法,昨夜光是應付武媚兒的審問就已經夠讓他身心疲憊了。
那架勢,真快趕得上在亞馬遜叢林裏待上幾天幾夜的感覺,
他實在想不通,自個這麼大個人,咋就麵對個小丫頭片子總是虛的不行。
“明月那丫頭可是早早就動身了,你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像個什麼樣子。”紅衣貂寺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好家夥,感情昨天麵對那丫頭的不是大爺您。
那本被沒收的小冊子至今還是某人心頭上的痛,就因為一時的僥幸心理,那是硬生生解釋了半個時辰,又哄了一個時辰。
可以說,陳大殺手上輩子打的仗加起來,都沒有昨天夜裏那倆時辰累。
簡直是把自己的看家本事都拿出來,外加吃奶的勁才把那位送走。
你說說,這換了誰能不累啊。
雖然強行提了提神,但陳望北還是有些暈眩的感覺,不知不覺已經坐到了朝會上他那專項的椅子上了。
“陛下,臣有奏。”
朝會剛一開始,就有人站了出來。
龍椅上的武媚兒歪了歪了小腦袋,並沒有去正眼瞧那人,反而是悄悄的瞥了一眼珠簾後的小陳同學。
我滴個乖乖,你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膨脹了。
昨天那是我陳大公子一時憐香惜玉,今兒個可不沒這麼好說話了。
回瞪了一眼,絲毫不把這朝會當回事。
武媚兒感受到小陳同學遞過來的眼神,還回來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咳咳。”一聲咳嗽,嚇得小陳同學趕忙縮了縮脖子。
身著紅衣的年邁貂寺今日出奇的一同參與了朝會,就站在武媚兒的龍椅一側。
這位老人家實在看不慣這兩位大庭廣眾之下還在打情罵俏,隔著簾子給了小陳同學一個眼神警告。
群臣絲毫沒有注意這三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一個個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何奏?”武媚兒低著頭問道。
那名身著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朗聲道:“昨日臣的兒子與其好友在長安城內遊玩,卻遭人襲擊,至今在府上仍臥床不起。”
陳望北有些蛋疼,你說說這群吃官糧的家夥一天天的就不能為國家大事操點心。
這都什麼破爛事也好意思在朝會上說出來,你丫的是不是取個小老婆也得上報一下朝廷不成。
兒子被人打了,就打回去不就好了。
好歹腰上掛著個銀魚袋,擱在一方州府都是金字塔頂層的人物。
不過龍椅上的武媚兒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了,摸了摸自己的精致的下巴輕聲道:“盧愛卿,朕有些好奇是何人有這個膽子敢向你家那位出手。”
盧愛卿?
咱陳大殺手眼皮子跳了跳,這個姓似乎有些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