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不語,事情因我而起,哪有丟下他不理的道理。哥哥見我低頭不語,忙安撫打趣道:“早知會這樣,當初又何必要去拿回那兩匹馬呢?”我仍舊低頭不語,哥哥笑道:“罷了罷了,估摸著你也受了不小的驚嚇,你現在進去也不方便,晚些我在叫你吧!”我抿唇不語,卻點頭轉身離開了。
一人在營帳中,踱來踱去,十分坐立不安。祁少寧中箭的那一幕仍舊在我眼前重複性的上演,看著他從馬背上摔下來,心就十分沉重。恐怕他受的那一箭不輕,從中箭之後就血流不止,還不知道箭上是否有毒,也不是軍醫是否可靠。一個人在營帳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邊跟自己生著悶氣,一邊等著哥哥叫我過去。
也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隻聽淳於常從賬外進來道:“二小姐,秦將軍請您過去。”我忙不迭點頭出了營帳,隻見軍醫悉數從大帳中出來,便挑簾而入。哥哥見我如此火急火燎,忙起身攔道:“隻是讓你來,哪知道你這麼著急?等會就好。”我有些不解道:“軍醫都走了為何還要等?”哥哥仍舊攔著我道:“一會就好,隻一會。”
我也不知打哪來的急躁,衝哥哥生氣道:“都等了那麼久了,為何還要等?難不成傷勢很重?讓我進去瞧瞧。”說罷,推開哥哥朝裏間走去,卻見祁少寧赤著上身坐在床榻上,淳於澈正在替他包紮傷口。我臉一紅,忙轉過身跑出去,惱羞成怒對哥哥道:“為何不告訴他在上藥?”哥哥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道:“說了讓你等會,偏不聽,這會子來怪我,冤枉那!”
我臉一直紅的不行,卻也止不住想到祁少寧坐在那的樣子,似乎還在對我笑……不對,肯定是我的錯覺。哥哥見我一個人臉紅不已,大笑不已,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方才強忍住沒有笑出來。不出一會,淳於澈從裏間出來朝我和哥哥行禮道:“將軍、公主,祁將軍讓您們二人進去。”我躲在哥哥身後,輕聲道:“將軍可還好?”淳於澈笑了笑,說道:“公主進去親自問不就知道了嗎?”說罷,行禮道了句“奴才告退”便退了出去。
哥哥見我如此緊張,實在忍不住,放聲笑道:“方才不還火急火燎的嗎?怎麼這下如此害怕了?”我重重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隻會取笑我,不理你了。”哥哥笑了笑,說道:“罷罷罷,我替你進去看看吧!”說罷,便進去看了看,又探出頭對我說道:“進來吧!”我低頭進去,不敢抬頭看著祁少寧。
祁少寧到似乎發現我的不對,便對哥哥道:“我養傷這段時日,軍中事宜就得交給你來操辦了。”哥哥笑道:“這是自然,放心養傷就好。”見我仍舊不說話,哥哥笑了笑,似乎心神領會一般,說道:“如此重任,我還得回去好好準備,就先走了。”說罷,看了我一眼,笑著退了出去。
祁少寧見我仍舊站在那裏,說道:“還打算繼續站著?”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微微抬頭朝祁少寧道:“傷口可還嚴重?”他微微一笑,說道:“還好,隻是你若一直這麼站著,恐怕我的傷口難以養好。”我眉頭一鎖,忙坐至他身旁道:“果真傷的這麼重嗎?”他笑了笑,看著我道:“不算重,隻是普通箭傷,不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