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不對,輕……輕一點……”
“這樣呢?”
“再快一點……”
“好濕哦……”
一處幽深的小院中,隱約傳出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從院門前經過的小侍女好奇地朝裏張望著,臉蛋忍不住飛上了一抹紅霞。
“杏兒,你在這兒幹嘛呢!”
一個女聲的突然響起,讓名叫杏兒的小侍女身子一震,趕緊轉過身來,對著正站在自己跟前的黃衫女子吐了吐舌頭:“齊芮姑娘,掌門人和憐姑娘在裏麵呢。”
說完之後,杏兒又神神秘秘一笑,趁著齊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溜煙逃掉了。
“這個杏兒……”齊芮無奈地看了一眼杏兒離去的方向,抿了抿嘴唇,推開了虛掩的院門。
剛一進院門,她就聽見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聲。
“掌門,不要……別,別,不要!啊!”
“關憐!”
齊芮神色一變,驚呼一聲的同時,身子微微一動,眨眼間就飛掠過了小院,直接一腳踹開了傳出聲音的這間廂房房門。
“嘭!”
“芮師姐!”
在看清房內的情況後,齊芮緊張的神色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她先是衝著站在房間一角渾身濕透的嬌豔女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然後無奈地看向了站在另一邊的華服年輕人。
華服年輕人大約二十歲的模樣,相貌還算端正,但過分蒼白的臉色和一雙不老實的眼睛,卻讓他顯得有些輕浮。此時他正茫然地看著齊芮,一雙烏黑的眸子越過她高挑的身子看向了被她踹開的房門。
這個動作頓時讓齊芮臉上微微一紅。
“看樣子,掌門今天是讓關憐師妹陪你練習控水術?”
說話的同時,她抬起纖手,指了指桌上一個空了的白瓷瓶。
慘遭濕身的關憐立刻快步地跑到了齊芮身後,伸出腦袋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年輕的掌門人,控訴道:“可不是嘛?齊芮師姐,你看掌門他把我弄得這幅德行……”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動自己濕透的衣裙,嬌豔的麵龐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控訴的對象不僅一點悔意都沒有,反而衝她眨了眨眼睛,還著重看了一眼她凸顯出的雙峰。
“啊……”關憐臉色頓時變得通紅,慌忙抬起胳膊捂住了要害。
齊芮皺了皺眉頭,撫慰地拍了拍關憐的玉背,不滿地說道:“掌門,你這是做什麼?”
“齊芮很理解,掌門急於強大起來的心情。但放心好了,距離下次掌門挑戰令,還有五年時間。”齊芮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突然冷冷一笑,“不管你的修煉成果如何,至少在此之前,你都是玉女派的掌門人。關憐師妹身子不適,我們就先告退了。”
隨著兩女退出房門,一直表情無辜的年輕掌門突然眉毛一垮,將自己往身後雕花大床上一扔,擺了個極其不雅的大字。
“靠!”
緊閉嘴唇的掌門人張嘴後的第一句話,讓剛替他掩上院門的齊芮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芮師姐?”關憐捂著自己高聳的雙峰,好奇地看著齊芮。
齊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事,隻需要忍耐五年,就算葉辰是已故掌門的遺子,我們玉女派,也不能讓這種人當掌門!”
“芮師姐,這就你放心吧。區區一個控水術,都搞成這樣子,就算給他五年時間也不足為懼。等到五年後,掌門挑戰令一出,他就得意不起來了。堂堂玉女派,居然讓這麼個登徒子……”一說起登徒子三字,關憐立刻就想起了葉辰盯著自己的胸脯看個不停的眼神,頓時咬了咬嘴唇。
“委屈你了。”齊芮摸了摸關憐濕漉漉的長發,“大家都是看在已故掌門的情麵上……再說他現在畢竟是掌門,哪怕是做做表麵功夫,也不能讓人說我們玉女派不懂規矩。”
關憐還有些氣不過,玉足一跺,說道:“哼,真是不懂長老們怎麼想的,居然真的遵從已故掌門的遺願,將這個登徒子捧上了掌門的尊位。”
齊芮頓時臉色微微一變,伸出食指放在了唇邊:“噓,這件事早就有定論了,長老們可是下令嚴禁私下討論的。已故掌門對我們玉女派有莫大貢獻,如果沒有她當初力挽狂瀾,這世上早就沒有玉女派三字了。葉辰雖然討厭,不過五年時間,就算是報恩我們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關憐氣鼓鼓地癟了癟嘴,拽了齊芮一把,“走吧,芮師姐。”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齊芮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搖搖頭之後,便扶著關憐離開了。
但二女不知道的是,當她們關上院門後離開後,躺在床上的葉辰,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