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公子……”牡丹猶豫著開口,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傷在身上,要塗藥也得脫了衣服吧。可這漠兮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她要怎麼給自己上藥?
“本就是不潔之身,何必這時在這裏裝模作樣?”漠兮嘲諷地笑笑。
牡丹心裏難受,可是又沒有話可以反駁,不由得苦笑。本以為自己在青樓之中,什麼時候找個金磚養著自己,若是運氣好還可以去哪一個富貴人家做一個姨娘,這一生也就算是吃喝不愁了。
可是自從遇到葬羽這一切都變了。那一刻自己怦然心動,也就是在那一刻,改變了她一直的生活態度。誰說世上男人都是一般無情?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持著一把白扇的翩翩公子看潛舞時的關切與在乎,那是自己一個青樓女子窮盡一生也等不來的幸福。
“本就是不潔之身?”牡丹苦笑一聲,這句話柔柔的,沒有一絲的力度。而眼裏已經蓄上了淚水。
漠兮冷哼一聲,對牡丹有了一些不耐煩,這世上的女人,果然多數都是一樣的軟弱,動不動就掉金豆子。
果然還是宮諾雨不一樣。她雖然也會小打小鬧,可是從來不會真正的傷心難過。她一直都有最美麗的笑容。
漠兮雖然心裏不悅,可還是背過了身子。不是因為他意識到了看著牡丹上藥不好,而是因為倘若某一日牡丹真的走到了葬羽的身邊,若是葬羽知道自己看過牡丹的身子,隻怕自己多的是麻煩。
可是才轉過了身子,便聽到了人倒地的聲響,回頭一看,牡丹已經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甚是嚇人。
漠兮點了牡丹幾個穴位,便替牡丹檢查起了傷口,雖然牡丹有可能和葬羽走到一起,可這是特殊情況,自己就算看了牡丹也不會有什麼吧!更何況,漠兮重來不是正人君子,美女就在身側,不能夠行那雲雨之事,難道看看也不行?
況且,牡丹確實也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已,便是她要從良,也改不了她曾經受過萬人壓的曆史。
而尹娘這兩日虐待心諾正起勁,雖然聽聞了風血公子的那一段血腥,可是想著如今有玄陌蘩漪在,便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她命人將心諾壓到了一個小密屋裏。
心諾已經不複往日的形象,頭發蓬亂,眼已經凹陷了下去,整張臉看起來像是塗了一層灰一樣。身上很多的血跡,卻看不到傷口。而臉上雖然麵色難看,雖然憔悴,卻是真的半點傷口也沒有。
尹娘折磨人,怎麼會給人留下明顯的傷口呢?
心諾被帶到小密室,壓著她的人一放手,心諾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沒用。”尹娘咜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屑地看著心諾,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好像麵前的人連一條死狗都不如。
“起來。”尹娘似笑非笑地踹了心諾一腳,心諾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動。
“真是廢物,來人,將我的九節鞭取來。”尹娘吩咐道。
“是。”才有人剛應,九節鞭就已經呈在了尹娘的手裏。很明顯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