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絲毫不為鬼念的話所動。雖然鬼念是第一個說自己不冷漠絕情的人。
“宮主殺的不過就是世上的偽君子罷了。那些心口不一的偽君子本就該殺。”鬼念眼光冰冷,手有些顫抖。
南宮翎也不阻止鬼念,讓她肆意地說著。
“宮主殺的我們都知道有兩種人,一是廢人,二是不承認自己是廢人的廢人。”鬼念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今天就是這樣,話好多,好像是沒話找話,可就是說不完的話。
南宮翎不管還在嘰嘰喳喳沒玩沒了的鬼念,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鬼念恭送宮主。”雖然南宮翎人已經走了,可是鬼念還是規規矩矩地對著清風說了這樣的話。接著晃悠著黑色的巫醫袍子跪在墳墓邊上:“我還沒有死呢,立什麼碑?正說著,就開始拔起了插在土裏的碑,拔不掉,就幹脆用了全力推倒。
看著手上沾滿了泥土,鬼念也絲毫不在意,隻去拿起碑前盤子裏的水果,放進了嘴裏,也不管水果上會不會沾著泥土,道是:“既然都放在我的墓前了,我又怎麼好意思不好好享用?”接著一口一口地吃起來。眼角落下的淚水滑在嘴角,被她一起吃進了嘴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念大笑,接著猛喘了兩口氣:“葬羽這小子還是這麼乖,還記得我就喜歡這種果子。”接著,又抓起兩個果子,就忙往嘴裏送。
接著又打開了葬亦放在墓邊的美酒,揭開酒壺的蓋子,好好地嗅了一下,道:“果然是上好的美酒啊。”接著就一個勁地喝著眼前的美酒。
“要是有機會能與你們同酌該有多好?”鬼念開始惋惜。“都長這麼大了,我還沒有和你們兩兄妹一起喝過酒呢。”鬼念苦笑,接著又搖搖頭:“不對不對,葬亦還不知道葬羽是她親哥哥,也不知道我就是她的娘親呢。”鬼念大笑著,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但願這般能夠發泄自己的痛苦。
“沒有機會知道了吧!葬羽不會告訴她的,要是告訴她了,她就會以為自己殺死了親娘,她會更痛苦。葬羽那小子會保護好她,不會,不會告訴她的。”鬼念將整壺酒都從自己頭頂倒下,最後將酒壺裏的最後一口酒倒進了嘴裏,便把酒壺一扔。
“沒了,酒沒了?”鬼念笑著,抹掉臉上沾著的酒水,眼淚流淌在臉龐上,連同眼淚都有了酒香:“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沒有醉?”鬼念苦笑。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胸口。
“其實我也多想能夠為了自己好好好好得醉一場。”鬼念小聲嘀咕,放開了手裏的果子,躺在了墳墓上:“我今晚要睡在自己的墳裏。”鬼念指著月光:“我要睡在自己的墳裏。”
淚水不停地流出,整個人看起來和瘋子沒有半點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