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有些小小的嫉妒,但隨即又笑開了花。有錢賺就好了,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她想,要是淺舞這個樣子下去,那麼自己可真是要發了。
於是她催促道:“張公子還等著呢!”
淺舞嘟起嘴,故作幽怨地扯下了窗邊的茉莉,向著窗外扔去。
茉莉緩緩飄下,剛好落在了蜷縮在牆角的林晨錦的眼前。林晨錦抬頭,看到窗邊的淺舞。
“我的美人兒,你長得這麼漂亮,最終不都是為了取悅男人麼?現在,外麵的人可都為你癡狂呢!”媽媽繼續說著,她以為,淺舞說什麼賣藝都隻是故作矜持的幌子,目的不過是引起男人們的興趣。
淺舞聽到這些話既氣憤又惡心,但還是配合著嬌笑了幾聲,笑靨如花。
林晨錦看到窗邊人若有若無的微笑,心想:“這姑娘真是善良,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
林晨錦沒有繼續想下去,撿起地上的茉莉花,揣在了懷裏。
“葬羽,我一定會讓你離開的!”淺舞心想,於是開口說到:“媽媽,我就這麼下去麼?”
淺舞這麼問,這媽媽甚是高興,於是拍著手道:“再好不過了!再好不過了。”
“媽媽請。”淺舞讓媽媽走了前邊。自己跟在後麵,當媽媽轉身的時候,淺舞目光裏露出了很強烈的厭惡和殺氣。
“淺舞姑娘來了。”媽媽拿著手絹一揮,一隻手去扶著淺舞的纖纖玉手。淺舞放了一隻手在媽媽的掌中,一隻腿慢慢跨出,眾人隻見得裙擺是紅紗,卻還沒有見到淺舞人。
“我就說所有人都會為你傾倒的!”媽媽小聲地對淺舞說著。
“媽媽。”淺舞不好意思地回避媽媽的眼神,將目光偷偷掃向了葬羽。
“為什麼她還不休息?”葬羽想。
下麵的公子哥們都瞪大了眼睛一睹美人的出場。
淺舞終於有一隻手也漏了出來,然後又移了一步。眾人看到淺舞隨意的發還有那半透明的紅紗,都忘了呼吸。好美好美。
紅紗在微微飄動,發絲在微微飄動。
葬舞一時震驚,然後有了些懊惱,他發誓,他一定要殺光現在在鳳儀閣的男人。當然不包括自己。
而淺舞,其實也有同樣的想法。
淺舞慢慢走下,每一步都是妖嬈而又輕盈,每走一步,所有的男子都能夠看到淺舞上身兩峰有微微的震動。紅紗批在肩上,卻又有一半的香肩露了出來,幾縷發絲貼著脖子,就好像剛經過一番巫山雲雨後一般撩人。目光之中有邪魅有羞澀。
紅紗都在空氣中搖曳,似乎,風吹大一點,就可以把下身的紅紗扶起,再走快一點,上身的紅紗都可以被抖落。
燈火在淺舞的身上閃爍著,跳躍著。酒香在空氣之中彌漫著。
分不清是酒香醉人,還是春色醉人。
葬羽為自己滿上一杯水酒,悶的喝下,強迫著自己別過臉。
淺舞見葬羽別過了臉,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可是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讓葬羽看不下去而離開。
於是她開口嗲嗲地叫:“張公子。”剛要抬眸,又垂下了頭。
柔軟的聲音柔軟了空氣,也柔軟了下麵的男人。
“唔。”那個叫張公子的很是享受這樣的聲音,隻是一直盯著淺舞,似乎在等著淺舞春光乍現的一刹那。
淺舞扭著腰枝,手在胸前玩弄著自己的發,斜依在一座雕花柱上,含情目向著張公子放著電。卻用餘光掃著葬羽。
葬羽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手掌裏有鮮血不停地滴落在桌子上。
鄰桌的鬱鬱瞟了一眼葬羽,心想:“好一個癡情男兒。”她以為葬羽來到鳳儀閣也是為了淺舞,他也看上了淺舞。
可是鬱鬱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葬羽確實是因為淺舞而來,但卻不是因為喜歡淺舞。
葬羽怎麼可能喜歡淺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