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她現在真想從肚子裏掏出腸子看看,是不是都青了。
……
那幽呢?
與土地公在一起的人是幽?
想著之前“宸樾”的神態,再看著麵前的宸樾,小七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宸樾身上的法力沒有全部恢複,自然是打不過蜈蚣精的。她當時還在疑惑,怎麼幽會變得這麼弱,連一個蜈蚣精都打不過,原來如此。
小七渡了真氣給兔子精,見兔子精好了一些,但臉色仍是有些鐵青的看著宸樾:“那現在怎麼辦?”
宸樾目光又在小七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忽然眉頭一皺,抬手手心之上便多了一縷白氣,在他掌心轉動了兩圈,然後消散於無。
看著臉色陰沉的宸樾,小七開口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宸樾看向小七,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們被抓走了。”
小七一怔:“你是說土地公和幽被抓走了?”
宸樾不置可否,小七正要說什麼,此時懷裏的兔子精身子動了動,她低頭看去,兔子精雙眼勉強睜開了一條縫隙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現在……”
宸樾轉身向一處走去:“等。”
“等?”
小七快走了兩步,跟在宸樾後麵:“你就不怕去晚了,他們兩個會死嗎?”
宸樾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一處掛滿白布,門窗緊閉的客棧門前,站在門外還能隱隱聽見裏麵的哭聲。
小七站在宸樾身後,隻見宸樾抬手敲了敲門,屋內哭聲漸小。
一陣門栓響,一個麵容枯槁,身形佝僂,身披素白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內。看到門外兩個人也是一愣:“二位是……”
小七看向婦人身後,隻見裏麵昏暗無光,明火忽明忽暗,這怎麼還在客棧裏燒上紙錢了?
宸樾淡淡的回道:“我們夫妻路過此地,眼見天色不早,又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知能否住在這裏一晚,銀錢好說。”
“……”
夫妻?!
小七見宸樾說謊也麵不改色,隨即抽搐了兩下嘴角……誰要跟他是夫妻,恐怕不是短命就是不得好死!!
婦人神情有些為難,又探頭看了眼宸樾身後的小七,沉吟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先進來吧。”
“多謝。”
宸樾點了點頭,隨即抬腳邁入屋內。
小七跟在後麵。
進到這間客棧之中,小七看到原本應該是擺滿桌案的大堂,桌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正中放了一個火盆,火盆的旁邊放了一堆還未燃燒的紙錢。
婦人將門栓插上,然後走到宸樾和小七的麵前,低聲慢語的說道:“如今城中死了很多人,我這客棧數日前便人去樓空,做飯食得夥計也沒有,就委屈二位一下了。”
“無妨。”宸樾從胸口掏出兩錠銀子,遞給婦人:“是我們夫妻叨擾了。”
見婦人看了過來,小七皮笑肉不笑的對婦人點了點頭。
“這……”婦人說道:“公子給的銀錢太多了。”
宸樾不語,一直伸著手。
就在小七還在等著見識幽的真本事時。
隻見蜈蚣精雙手突然變換出一把短刀,插入幽的胸口!小七一驚,蜈蚣精見自己占了上風,身上妖氣頓時暴漲,另一隻手快速的向幽的胸口上掏去。
幽身上的真氣,迅速的從胸口飛出,附著在蜈蚣精的短刀之上,最後被蜈蚣精吸入體內。
小七縱身一躍,青霜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劍氣,向蜈蚣精身上揮去。
就在劍氣打到蜈蚣精身上時,蜈蚣精抽出已伸進幽胸口半截的手,快速後退。
沒了力氣支撐,幽跪倒在地,一隻手勉強撐住身子,胸口的血染紅了前襟。
小七來不及去看幽此時怎麼樣了,飛身繼續向蜈蚣精攻去。
蜈蚣精對小七不屑的一笑。
現如今蜈蚣精吸了幽身上的法力,小七對付他很是吃力。
就在她分神的時候,一道真氣重重的打在小七的胸口,小七便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她喉嚨一熱,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看著緩步走來的蜈蚣精,小七手拄著青霜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