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諒她現在不能去找他。
林未晚忿忿的想著,但嘴上還是記掛著:“你去多久?”
“說不準,事情快的話三五天,慢的話………”
“成吧,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反正我都習慣不見麵的日子了。”林未晚說的有些怨氣。
可不得習慣嗎?即使他在H市他們見麵的日子也總是很短,還不如之前她在付氏上班,還能天天看見他。
倒不成想電話另一頭的付嶼深倏地輕笑了起來:“怎麼,想我了?”
林未晚有些怨念,但還是很誠實的回答著:“是啊,想你了,我們開視頻吧,要不?”
“不用,我把我自己送到你麵前來不就好了。”
“怎麼送?”林未晚自然不信他這一套,調侃的問著。
“拉開窗簾。”付嶼深說的很是一本正經。
林未晚質問:“真的假的?”
“拉開你就知道了。”
見他說的自有一副篤定之意,林未晚半信半疑,從床上爬起,穿上拖鞋,移步至窗戶旁,慢悠悠地一絲絲拉開。
除了醫院旁栽下的樹還有一絲清冷的月光,什麼都沒有。
“哼,你騙我!”林未晚準備拉起窗簾,信了他的邪,想想也不可能他能出現在這裏,她怎麼就信了他的話還真的出來看了!
就在她準備將窗簾重新拉起的時候,突然從樹後麵出現了一個人影。
等到月光照亮到他臉上的時候,林未晚眼睛都瞪直了。
耳邊也傳來他的聲音:“我,從不騙你。”
付嶼深還將手機放在耳邊,靠近窗戶,嘴角笑意盈盈。
背著月光,但他的眼睛裏像是有著一輪明月,亮瑩瑩的,讓林未晚移不開眼。
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付嶼深用手輕輕敲打了幾下窗戶,發出“扣扣扣”的聲音。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脆。
而這個聲響,也像是敲開了林未晚的心門。
嘴角倏地上揚,打開窗戶,嘴裏有著止不住的吃驚:“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有任意門啊,隻要你想我了,我就可以出現。”付嶼深瞧著她眼裏的欣喜,自然的撫摸著她的發。
“你還說你從不騙我呢,現在就開始哐我了!”
“我可以先進去再說嗎?”付嶼深問。
林未晚趕緊點頭,也是,在外麵畢竟不安全,醫院這邊萬一被監控發現了…這就尷尬了…明天的頭條一定會是付氏總裁半夜爬牆醫院,絕對很轟動。
雖然是窗戶,但好在付嶼深有著身高和腿長的優勢,兩三下便翻了進來。
好些天沒見麵了,兩人自然少不了一陣熱乎。
但看在林未晚還沒痊愈的份上,付嶼深也就隻能沾點肉沫喝點湯,別的也幹不了。
一番親昵過後,付嶼深將林未晚摟在懷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臭….流….氓。”林未晚手指絞著付嶼深襯衫最上方的紐扣。
因為這顆紐扣離的最近。
“我說姑娘,你這在我懷裏玩著我的紐扣,說臭流氓,是不是叫反了?怕不是叫你自己吧。”
“哼,你自己剛才………”林未晚說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她在緊要關頭說自己還沒痊愈的話,還不知道他………
“我剛才怎麼了?”付嶼深假裝無辜的問著。
林未晚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別裝蒜,你都知道。”
說完,林未晚便覺得自己的腰被摟緊了一下,然後付嶼深低頭靠近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別惹火啊,小白兔。”
一聽到小白兔這個稱呼,林未晚就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
她以後看見小白兔會不會有陰影啊…真的是….啊…煩躁….
“以後不準喊小白兔。”
“那喊…小肉兔…小軟兔?你覺得哪個好?”
“我又不屬兔子,還有你這麼瞎造兔子的品種兔子知道了會怎麼想!總之,不許叫和兔子有關的。”林未晚表示強烈抗議。
聽見耳邊放肆的笑,林未晚又是一囧。
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行,不叫兔子了,叫…晚晚。”
這一聲晚晚,林未晚隻覺得有千般滋味,有些酥,有些麻,帶著他獨特的低沉嗓音,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婉繾綣,像是叫了無數遍的熟悉與親昵。
好像在什麼時候,她也聽過。
情人的夜,時間總是飛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