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頓時也忍不住了,往前走了兩步。
可是看到旁邊明顯虛弱了不少的黃叔,突然感覺腳步沉重了不少,最後我還是忍著饑.渴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對黃叔道,“您先去喝,我還撐得住。”
黃叔還沒說話,紀淩雨已經扶著黃叔走到了泉眼旁邊,幾口水下肚,臉色明顯好上了許多,等黃叔喝完以後,紀淩雨再回頭看著我的時候臉色已經好了不少,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橫眉冷對,甚至眼中略帶讚許。
我頓時覺得心裏甜滋滋的,腳步也越發輕快起來,走到那泉眼旁邊先是用手捧了一大口水下肚,而後又準備澆水在胳膊上,這些人連日奔波都沒來得及洗澡,總覺得身上有股怪味兒。
冰涼的泉水碰到皮膚,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緩解,我舒服的喟歎了一聲,可這感覺還沒維持多久,我隻覺得胳膊上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是之前莫名出現紋身的那隻胳膊,此時那紋身居然還在閃著微弱的光,而後紋身處就好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塊肉似的,痛得我隻想流淚,慘叫連連。
我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紀淩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了?”
此時我已經被胳膊上那陣劇痛折磨的說不出話來了,隻能掙紮著往黃叔的方向爬。
可是爬到半路隻覺得腦海裏一陣暈眩,而後就陷入了黑暗。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嘴裏是一陣腥甜,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隻皓白的手腕,而且嘴裏還不斷的注入著溫熱的腥甜。
我砸吧了一會,突然察覺出了一陣血味。
臥槽!
那一瞬間我嚇得意識瞬間回籠,立刻將眼前的手腕推的老遠,這才看清了此時的狀況。
我平躺在地上,黃叔和黃老板圍在一旁滿眼關心的看著我,而紀淩雨則是被我一把推到在地,她手臂上還有一個細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著鮮血。
我砸吧了兩下嘴巴,這才回過神來,驚恐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不疼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問,紀淩雨和黃叔都閉口不談,就連一向最大嘴巴的黃老板此時都沒有回答我的疑惑。
眼看著天色漸晚,我也沒有了追根究底的心思,隻想著找個地方度過這個晚上,便準備招呼黃叔他們走人,黃叔到底答應了,黃老板卻鬼鬼祟祟的繞過我們,拎著他的破包走到了泉眼周圍。
我連忙跟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他,喝道,“你要幹什麼?”。
黃老板一臉委屈的揚了揚手上的塑料瓶子,“我這不是走了以後一時間找不到水咱們口渴,就想著在這裏多裝點水……”
聽到這裏我頓時氣惱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捋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以及恢複原樣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