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諷刺的語氣。
我喉頭一哽,沒有再發出聲音。
隻看到紀淩雨在手術室裏走來走去,仿佛在尋找什麼,就在我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她突然俯下身子,伸手開始掏病床下麵,語氣驚喜道,“有了!”
我好奇的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原來是個血袋。
現在這種情況下找到血袋無疑是雪中送炭,可是誰會知道我們恰好需要呢?
我心裏閃過了一絲異樣,又看到紀淩雨捧著血袋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滿意道,“正好是黃老板的血型,放心吧,他不會死了。”
聽了紀淩雨這話,我的心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沉重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仿佛被人監視了一樣,我們所有的決定都好像在那幕後黑手的預料當中,而讓我做出這個猜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血袋!
尋常手術室裏怎麼可能在病床下找到血袋?分明是有人料定了黃老板會大出血,專門放在這裏的。
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窺探的無疑的感覺並不好受,我苦澀的扯了扯唇角。
那邊紀淩雨已經找到了工具給黃老板輸上血了,果然沒有任何排斥反應,這更加坐定了我的猜想。
可是現在我們疲於奔命,我也沒有功夫再去細想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血袋輸了已經有一大半,黃老板的臉色終於好看了幾分,雖然沒有以前紅潤,但起碼也不想剛才那樣蠟黃蠟黃的沒有一點血色。
等到血袋空了的時候黃老板也在這時悠悠轉醒,我伸手撐著他病床上下來,一邊問道,“感覺怎麼樣?”
好在黃老板也一把年紀了,分得清輕重緩急,聞言隻是搖了搖手,“沒事,就是腦子還有點暈,咱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別動!”
說這話時我的語氣異常嚴肅,紀淩塵和黃老板都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叫住他們的原因無他,因為就在剛才黃老板起身的瞬間,我在他的後腦處看到了一根若影若無的紅線,而且順著那紅線往外看,發現他是正好通過手術室側麵的玻璃窗縫一直連接著的,也不知道是通往何處。
就在我盯著窗外發愣的時候,紀淩雨不耐煩的催促道,“怎麼回事?趕緊說啊!”
我剛準備回答,又想起了黃老板一驚一乍的性格,他要是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古怪還不得鬧翻天?
反正現在這紅線對他也沒有什麼傷害,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我在腦子裏衡量了一下得失,立刻決定還是不要說了,不過紀淩雨還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我,沒辦法我隻能轉移話題,故弄玄虛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手術室有點古怪?”
他們兩個都是一愣,而後是黃老板先開了口。
他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還用鼻子四處嗅了嗅,“你別說,真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