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往前夠著看了看,沒做聲,想必是被震驚到了。
我並沒有壓抑自己突然湧上來的傾訴欲,又接著說道,“做成的家具就是今天死掉的男人買的羅漢床,每次殺完人以後那羅漢床就會跟在我們身後,因為我們就是見過棺材的第一個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家具店看看。”
說完這句話後,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裏仿佛有什麼落下了似的。
那國字臉的警察皺著眉頭又問道,“那照你這麼說,殺人的應該是羅漢床啊?”
我幽幽的歎了口氣,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他,“具體我也不清楚,羅漢床應該是個媒介,誰睡在床上就會被殺,或是被附身。”
話音剛落,我就看著那警察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道,“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
說完以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任憑我在後麵喊破嗓子都沒理。
他最後留下的話意味深長,我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又找不出任何不對勁的點,最後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後來我是被搖醒的,一睜眼還是警察製服,我瞌睡立刻醒了一般,著急的開口道,“你之前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耳邊有聲音響起,“你說什麼呢?”
我另一半瞌睡也被嚇醒了,抬眼望去,麵前的根本不是之前審問我的那個警察,而是一個陌生的青年警察,他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又伸手給我解手銬。
“我這是要被帶去監獄了嗎?”我興奮的問道。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嘟囔道,“什麼監獄啊,你被無罪釋放了,趕緊回去吧,我還第一次見誰進監獄這麼高興的。”
我神色一僵,不敢置信道,“我無罪釋放?那跟我一起進來的黃老板呢?”
他晃了晃手銬,帶著我往前走一邊說道,“也被無罪釋放了。”
我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急哄哄的追了上去,“到底怎麼回事啊?”
可是無論我後麵再問什麼,他都閉口不談,問到關於滅門案的事情更是避諱莫深。
我越問他臉上越不耐煩,最後幾乎是將我驅逐出了警察局,我帶著滿心的疑惑向前走,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離我不遠的位置,黃老板攏著袖子蹲在路邊,一臉的老實巴交,我壞心眼的上前踢了踢他的屁.股,黃老板立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吱哇亂叫,再看見來人是我以後,又猛地鬆了口氣,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喜憂半參道,“施展,咱們被無罪釋放了。”
其實早在昨天晚上我就想明白了,就像那個國字臉警察所說的,一切都是注定的,王老板,李明遠,還有昨天的圓臉男人,他們的死都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