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嚇得當場厥過去,可是再一睜眼,那雙眼睛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小妹充滿童真的笑聲。
“哥哥大懶蟲,睡了一整天了!”
我哆哆嗦嗦的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細一看。
確實是小妹,難道剛才我看錯了?
可是剛才那一幕始終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自從回來以後不管在哪我都能感覺那女鬼如影隨形!所以現在我一刻都等不了,隻想趕緊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該擺脫這個倒黴的銀戒指,還有沈世濤到底是人是鬼!
突然我一拍腦袋,想起了一個人。
二狗!
昨天沈世濤出來之前我還跟二狗有接觸過,如果二狗說昨天確實遇見過我,那就說明昨天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了!
頓時我就好像找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渾渾噩噩的抓起衣服往外跑。剛走到外麵父親突然叫住了我。
“臭小子!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不吃晚飯了?”
我回頭一看,父親正坐在廊簷下的一個小馬紮上,吧嗒吧嗒的抽著他的自製卷煙,赤.裸著上身,身體因為常年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變的又黑又瘦。
看到這一幕我眼眶一燙,心裏更加怨恨起了自己,父親為了支撐起我們這個家幾乎付出了一切,可是我偏要貪什麼小便宜招了這麼多麻煩回家……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不想在家人麵前哭成傻.逼,便轉過頭,一邊匆匆往門外走,一邊撂下一句,“不吃,我去找二狗。”
身後傳來了父親悠悠的一聲歎息,我鼻頭一酸,連忙加快了腳步。
天際已經擦黑,換做前幾天我是絕對絕對不敢在這個時間出來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腦海裏好像有個聲音指引著我一定要去找二狗,他那或許會有我想要的消息。
好在二狗家離我家也不遠,不過幾百米的路程,我三五分鍾就走到了他家。
當初我們兩個是說好了一起出去打工的,沒想到臨了這家夥突然變卦,因為村裏人給他介紹了個嬌俏的女朋友,他立刻見色忘友,為了這事兒我沒少嘲笑他。
昨天回來在飯桌上聽父母說,他家裏人已經給他蓋了婚房,他女朋友偶爾會來新房住上一住,鄉下也沒有什麼大規矩,大家都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小兩口,所以二狗索性自己搬進了婚房,等著他女朋友偶爾的臨幸。
我一邊在心裏想著,一邊加快腳步走到了二狗的新房子門口,夏天炎熱,一路走來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敞開著大門吹著穿堂風,端著小桌子在門口吃完飯。
可是二狗的新房卻大門緊鎖,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家裏鼓搗什麼呢。
我一邊念叨著一邊上前框框敲門,可是敲了幾聲都不見動靜,我疑惑的撓頭,嘴裏嘟囔著,“難道這家夥不在家?”
話音剛落,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