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準沒出現在今天,代表著他永遠無法完成存活任務,永遠無法離開旅館。”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就是丁準已經死了。”
“其實我一開始隻是覺得丁準和其它參與者一樣,都是被禁錮在了某一天,沒有發現旅館的規則無法出來。”
“直到我仔細地觀察了你一番後,才得出丁準死了這個結論。”
“因為你也是去過2024號客房經曆過鬼花的。”
“我和陸遠為了破解鬼花搭進了半條命,流的血都夠血站給我們倆頒發榮譽證書了。”
穆白說到這裏還舉起受傷的右手示意,不過傷口已經用白布包紮好了,還是從床單上撕下來的布條。
缺少急救物資的情況下,能止住血就不錯了,哪還會考慮床單衛不衛生的問題。
“但我看到你時,發現你臉色紅潤飽滿,顯然這幾天過得挺不錯的。”
“既然沒受傷沒放血,說明你破解鬼花和我們用的不是同一個方式。”
“所以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以哪種方式擺脫鬼花離開客房的?”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找不到其它答案的情況下,剩下的唯一一個就是答案。”
“就是你和我們一樣,破解鬼花用的是同一個方法。”
“都是用鮮血去滋養它到花開。”
“大家用的同一個辦法,為什麼我和陸遠會虛弱到半死不活,而你卻毫發無損?”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一個。”
“你不是用自己的血液喂養的鬼花!”
“既然不是用你的血,那用的是誰的血?”
“除了丁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因為在十個參與者裏,就隻有他的情況我不知道。”
“其它人死的死了,囚禁的被囚禁了,剩下的就我們三個。”
“你總不能從賈盛的幹屍上強行壓榨出血液來吧?”
“所以也隻能是丁準。”
“權小姐,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穆白盯著麵容凝固的權靜雅,微笑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看似像普通朋友間的交談,實則咄咄逼人。
還未等權靜雅回答,陸遠已經搶先開口:“你是說她殺死了丁準,用丁準的血液滋養鬼花給自己創造跑出客房的機會?”
穆白輕輕點了點頭,自己都講到這個份上了,謎底已經呼之欲出。
“如果她沒有殺死丁準,我問她知不知道丁準在哪時,她完全可以如實回答。”
“可以說丁準無意間觸發了鬼花的禁忌,也可以說自己不知道,而不是多加了一句我沒見過!”
“當她選擇隱瞞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說明心中有鬼。”
“而且指向她殺死丁準的線索不止這一條,還有賈盛消失的半邊屍體。”
“講這麼多有點累了,不如權小姐你給我們解解惑吧。”
穆白的嘴角微微掛起一抹弧度,聲音似惡魔的低語在權靜雅的耳邊環繞。
也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