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金奴院怎麼走嗎？”羽淩聆在袖子裏問道。
“嗯。”孤鴻吟應了一聲，道：“方才離開時，我見忌陽稟賦和若筱筱好像要前往春秋九院，看來他們應該已經查到了盧柏娘的身上。”
“動作不慢嘛！”羽淩聆讚道：“你覺得你和忌陽稟賦誰比較厲害？”
“你怎麼認為？”孤鴻吟來了興致。
“比比看，誰先找到金千弦？”羽淩聆故意激他。
孤鴻吟“嗬”了一聲，沒有回應。
“你這‘嗬’是什麼意思？你怕會輸？忌陽稟賦是你師兄，贏不了他也不算丟人——”
“閉嘴！”
羽淩聆不屑的哼了聲。
一人一鳥剛走到昨日觀戲的地方，這是一家戲園，平日裏會有先生來此說書，門前往來之人絡繹不絕，多是些衣著體麵之人，更有不少書生文士來此品茗休憩。
“……要說那圭將軍，當年率兵剿滅燦州叛亂，回來的時候獻給金帝一名女子，這女子原不是人，這些暫且不論，圭將軍從此飛黃騰達，膝下二子都封了將軍，年逾半百還取了一名二八芳齡的嬌滴滴美妾。”
說書先生在台上說的口沫橫飛，台下之人聽得全神貫注。孤鴻吟和羽淩聆進入時，正說到興處，台下一片叫好。
忽聽啪的一聲，牆角一張桌子突然給人掀翻，掀桌的人是個皮膚黝黑身形健碩的男子，旁邊站著一個瘦小女人，嚇得一個哆嗦，“恩公、您、您別生氣，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你認錯人了。”男子不知為何大怒，隨手把銀子拋給小二，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與孤鴻吟擦身而過是，孤鴻吟隱約覺得他有些眼熟。
女子哭著坐在地上，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包袱，旁邊男子扶起她，安慰道：“賀娘，算了，我們回去吧！”
小二見狀，歎著氣扶起桌子，好在桌子沒壞，就摔壞了一些茶碗，男子給的銀子還能餘出不少。
“發生了什麼事？”羽淩聆在他袖子裏看不見外麵的情況，孤鴻吟放出她，她飛到孤鴻吟肩膀上，“咦？那個人好眼熟。”
“嗯，就是那個戲子。”孤鴻吟回道。
“客官、客官？”小二喊了兩聲，孤鴻吟回神，點了點頭，選在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小二收拾好桌子，問：“客官要點什麼？”
孤鴻吟取了錠銀子放在桌上，小二不明所以，孤鴻吟道：“我上次路過此處，還能聽戲，今天沒有了嗎？”
“戲？”小二頓時明了，指著後麵扶著女子準備離開的青年，道：“你是說他唱的那首《紅顏骨泣》？就是前段時間城中出現的女鬼改編的那個？”
孤鴻吟看了眼那名瘦弱青年，點了點頭道：“今兒不唱了嗎？”
“唉……那出戲啊！班主也正瞅著呢，能唱那曲的隻有他，現在……唉……”小二歎道：“自從他攢夠錢把賀娘從蘭綺院裏贖了出來，兩口子就打算離開戲班，班主天天在勸，還要給他加工錢，可是他就是不願意。”
“哦？”孤鴻吟反問：“那曲戲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