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提起蕭遇言要一臉殺父仇人的樣子?
而且,他嗓子怎麼也啞了?
“阿言發高燒了,正在屋裏躺著呢。你……你怎麼了?幹嘛反應這麼大?”
沈流年看了她一眼,悲憤莫名,“你不懂!”
“……”這是在發什麼神經啊!
見她一臉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沈流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他敢保證,昨晚,將會是他這輩子最為記!憶!猶!深!的一夜。也是最為丟人的一夜,堪稱從記事起到現今之最!
他眼神悲愴,看了一眼顧子衿,“阿矜,你先上樓吧,我緩一緩再上去。”
看著他狀態似乎很是不對,顧子衿眼中都是疑惑。
這會見他趕人,也沒有多糾結,就點頭道:“那好吧,我先上去了。你也快些上來,沈叔和我媽買了早點,一會該涼了。”
沈流年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一臉滄桑的看著天。
顧子衿更加好奇了,卻又不好再問,隻能懷著滿腹的疑惑走了。
在眼看著她進了房間後,沈流年才趕緊回到車內,從裏麵拎出來兩個裝了淡黃色液體礦泉水瓶子,遮遮掩掩的走到了垃圾桶邊上扔了進去後,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他剛才不是沒看到顧子衿疑竇的目光,隻是他真的不好說啊!
畢竟,他昨晚的經曆真的是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其實被扔在車裏,他倒是不太介意。
畢竟,他以前忙起來,直接睡在研究室時都有,那連個床都沒有,趴桌子上一眯也算過去了。
蕭遇言的車裏還是很舒服的,而且還有毯子蓋,按說是很不錯了,要是往常,他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然鵝,因為在婚禮現場,他喝了不少酒,於是在半夜他被尿憋醒了。
結果發現,車被鎖了,他出不去,還沒手機能求救。
拍著玻璃喊了許久,可能是因為這玻璃隔音不錯,外麵根本沒人聽見。
期待有個路過的人,也沒有。
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將整個車子翻遍了,找到了兩瓶礦泉水……
然後,他喝了一瓶,空瓶子就被他救了急。
結果,好不容易解決了這一關,沒一會喝下去的礦泉水又化為了尿意。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喝水,還是硬著頭皮將剩下的水喝了下去,再次解決了下。
幸好,這會天已經是大亮了。
他又試著拍窗戶,還是沒用。
正在心中想著三百六十五個花樣弄死蕭遇言時,顧子衿出現了。
這麼丟人的事情,讓他該怎麼開口?
不光對著顧子衿不能說,就是對著自家親爹都不能說!
這件事,他要爛在肚子裏!
可賬,一定是要算的!
現在是蕭遇言病了,等到他好了,他一定要報仇!
沈流年心中暗自堅定著想法,握著拳頭朝著酒店內走去。
正好在門口,遇到了手牽手也要進去的柳軒和沈清婉。
作為資深單身狗,他心底羨慕。
麵上卻帶著對一臉嘚瑟的柳軒表示了自己的不屑,頭一揚就當看不見一樣,挺胸抬頭的進去了。
柳軒對著他背影豎了一個中指,然後對著沈清婉柔情似水的道:“別管他,他就是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