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開眼睛,就覺得嗓子又幹又疼,她不適的清咳了下。
隨即又看向躺在身邊,臉色睡得都有些紅撲撲的蕭遇言,叫了聲,“阿言,早上了。”
聲音一出口,就暗啞的讓她一驚。她聲音怎麼變這樣了?
昨天她也沒幹什麼啊?
剛想到昨天,一段記憶如潮水一般紛遝而來。
她臉色頓時精彩紛呈起來。
雖說記憶有些模糊,還有些疑似不全,可披著被子唱歌,將蕭遇言一腳踹出去,還被蕭遇言按著打屁股的事情還是記得的。
她一臉的尷尬,都覺得沒臉見蕭遇言了。
她朝著蕭遇言伸出手,想要道歉,卻在半空又收了回來。
這……這好像不是一句道歉可以過關的。
蕭遇言看著大氣,實際某些方麵是很記仇的。
她昨天這麼欺負他,他一定會小心眼的找回來的。
至於怎麼找,顧子衿想到都有些難為情。
想了好一會,也沒見蕭遇言有醒來的架勢,顧子衿懊惱了半天,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打算先道歉。
要是蕭遇言真的記仇,她……她大不了就答應他幾個比較過分的條件好了。
這麼想著,顧子衿抱著一臉壯烈的神情,撫上了蕭遇言的臉,“阿言,醒……”
話剛出口,她就被手掌下的熱度嚇了一跳。
一時間,再也顧不得許多,什麼道歉啊,不合理要求啊,都通通消失了。
她將手貼在他的腦門上,發現熱度高的嚇人。
“阿言,阿言,你醒醒,你發高燒了,我們得去醫院。”
她的呼喚終於讓蕭遇言醒來,一睜眼就覺得頭沉重的抬不起,不由有些無力的看了她一眼,“我應該是起不來的。”
他的聲音也很暗啞,顧子衿眉頭皺了下,卻也沒有太慌亂,“那你先躺著,我給沈叔打電話,他在這邊熟悉,讓他給你找個醫生來。”
蕭遇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
顧子衿起身找到手機,翻到了沈文安的電話撥了出去,等到電話一接通,她就劈裏啪啦的道:“沈叔,阿言發高燒了,已經沒有力氣起床了,我沒辦法帶他去醫院,您能給他找個醫生來嗎?嗯,那好,我在酒店等您。”
掛了電話後,顧子衿去了浴室裏,將毛巾浸了涼水,回來敷在了蕭遇言的額頭上。
又打電話給前台,要了一個體溫計。
體溫計送上來後,給蕭遇言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八。
這麼高的溫度,蕭遇言一定很難受,她放下體溫計,一臉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滿心都是自責。
要不是她昨天喝醉了,也就不會淋他一身涼水了,他也就不會發燒了。
蕭遇言被頭上的涼毛巾敷了下,倒是精神了些。
他看著顧子衿內疚的樣子,對她笑了下,“我沒事,就是發燒而已,一會等醫生來了,溫度降下去就全好了。”
“阿言,我以後一定再也不喝多了。”顧子衿撫著他的頭發,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