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的說完,直接轉身,仰頭看向蕭遇言,阿言,其實我們今晚就不該來的,隻是你心裏還是有一分幻想和僥幸。現在,你覺得我們留下來還是對的嗎?我覺得,我們該走了,該回轉H市了,那才是適合我們的地方。
蕭遇言深深的看了她幾眼,眸子深邃,他看著顧子衿清麗的容顏,伸出手輕柔的撫了撫,嗯,你說的對。我們來真的是個錯誤,是我以前太扭捏了和猶豫了。蕭家如何,與我何幹,老頭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被誰騙被誰哄,都是他自己活該。我真的沒有必要去擔心,尤其還是在他不需要的情況下。走吧,我們先回言居,然後我定明天的機票,我們回H市。
話音落下,他毫無猶豫的轉頭,看向蕭雲山,首次麵上不帶著笑容,也不帶嘲弄的語氣,一派心平氣和,老頭,這次我不該回來的,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或許,隻有等我真的出事,命懸一線或者徹底在也回不到你身邊時,你才會腦子清明的去你身邊,到底是人多還是鬼多。
他平靜的說完後,也不等蕭雲山再有動作,直接就要走。
阿言,你先別走。你先和我進去,等到這次宴會結束,我一定和你好好深談。對於你的話,我不會再像以往那般聽不進你的話,我會信任你的話,並且按照你說的方向去調查所有針對你的事情。
蕭遇言眸子一閃,你這話,是以一個父親來說的,還是以家主身份來說的呢?
蕭雲山看著他,眼中都是溫情和疼惜,既是一個父親,也是作為一個家主說的。
他說著頓了下,又繼續道:下麵的話,就是純粹以一個家主身份說的。蕭遇言,你姓蕭,身上流著蕭家的血,是蕭家正經嫡脈少爺,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下一任繼承人。你這會要是走了,蕭家明天就會成為笑話。咱們父子之間如何,咱們兩個私下解決,不要讓整個蕭家都因為咱們失和,而被所有人笑話。你也是自己開公司的人,肯定明白什麼叫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要以大局為重。
蕭遇言搖搖頭,那如果我說,這次宴會就不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呢?你還會勉強我嗎?
身為家主,我會!而身為父親,我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自願留下,哪怕什麼都不做,哪怕全程都可以甩臉子,可至少他是在的,證明心中還是有我這個父親的。阿言,不管你心裏是怎麼看我的,可我對你的心,就是一個普通父親,對自己孩子最為真切的期待。
這一刻的蕭雲山撤去了所有身上的光環,和那些算計與麵子,隻以一個父親的姿態與蕭遇言說話。
蕭遇言看著這樣的蕭雲山,張張口剛要說些什麼,肩膀卻一下被人摟住,哈哈,阿言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