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赫平靜地把碗接了過去,頭一揚就把藥喝了大一口,接著附上蘇曼的唇,慢慢地把藥渡了過去,他也不管人吞不吞,更不管那流出來的藥流了一床,就這麼堅定地把藥灌了進去,不管怎樣,在他這麼不懈的努力之下,藥還是有一半到了蘇曼的肚子的。
“再熬一碗過來。”上官赫命令道,既然這樣,那就多熬幾碗吧,多喂幾次,那麼總能喂進去該要喝的藥的。
本來羞紅了臉不敢看的醫女聽了吩咐,捂住臉就往外跑,熬藥去,瑞王爺對瑞王妃實在太好了,居然親自喂藥,還是嘴對嘴的,哎呀,羞死人了。
該喝的藥喂下去後,王太醫鬆了一口氣,總算把藥喂了下去,那麼瑞王妃還有救,自己的小命也還有希望,看下臉色慘白的上官赫,王太醫不由心生同情,“瑞王爺,你來回奔波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王妃這邊有下官和醫女在呢,你不用擔心。”
上官赫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找王太醫的話做,他靜靜地坐著,望著床上的瑞王妃出神,良久才弊出一句話,“王妃,現在怎樣了?會不會……”可最後一個死字仿佛千斤重,在他舌上兜了一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敢說,就連想一想,他都快要窒息了似的。
可是看著上官赫如此的臉色,王太醫怎麼會聽不出來呢,他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王妃還沒脫離危險,不出意外的話,王妃今晚會開始發高燒,如果燒退不下,或者是如果3天之內醒不過來的話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上官赫聽了這話,不由跳了起來,“那你還呆這裏幹嘛?趕緊去開藥煎藥呀,喂不下本王來灌。”
被責備的王太醫不由苦笑了,他無奈地說:“瑞王爺,現在該喝的藥都給王妃喝了,下官現在和王妃性命相連怎麼會不緊張呢,隻要有辦法下官怎麼會不用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上官赫憤怒的責問。
王太醫羞愧得點了點,“瑞王爺,下官會在這裏守著的,發燒了自然會想辦法退燒的,當然,如果有人和她說說話,激發她的求生欲望,那就更好。”
“那本王就更加不能離開,本王就在這裏陪著她,本王陪她說話。”上官赫說道,頓了下,他繼續吩咐道:“派人到瑞王府,喊王妃的丫鬟進來侍候,另外,令人通知安侯府,讓王妃的親人進來給她說說話。”
說完後,他繼續癡癡地望著床上的人兒,他的命令自然會有人去辦。
到了一會的皇後,靜靜地站在門外,本來她是不知道的,但畢竟是在宮中,而且皇上還親自到了,所以很快也傳到了她的耳邊,聽到了自己的皇兒回來,她非常的歡喜高興,匆匆地趕了過來,剛好太醫在給蘇曼拔劍,所以她就站在了外邊,並沒有進來打擾屋裏的動作,所以屋裏的一切她都收入了眼底。
雖然她麵容不變,但她心裏早就驚濤波瀾,上官赫是她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還是看得清的,曾經那麼痛恨想致蘇曼與死地的皇兒,此刻卻顯得如此的深情,實在讓人費解,不知他們掉下懸崖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皇兒的態度轉變地如此的大。
“赫兒,宮裏你曾經住過的院子還留著,你奔波了那麼久,肯定很累了,去休息下吧,曼曼這裏,母後讓人好好侍候著。”可是在上官赫堅決不去休息的時候,她也不由得出了聲,不管怎樣,兒子可是自己後半輩子的依靠,是絕對不能出問題,之前他因為蘇曼掉下懸崖生死不知,自己都要後悔死了,現在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勞累呢,要是損傷身體了怎麼辦?
蘇曼,就是個禍害精!不僅害的自己的侄女不能得償所願,更害得赫兒如此,她恨不得赫兒有多遠就離她多遠,現在赫兒居然對她有情?那堅決是不行的。
“母後。”上官赫轉頭就看到了自己母儀天下的母後,幾個月不見他還是挺激動的,但是他隻是平靜地站起了身,恭敬地行禮道,現在自己的妻子奄奄一息的,自己怎麼能在她的麵前上演母子重逢的歡喜劇呢。
“赫兒,你這幾個月還好嗎?想死母後了,母後還以為……”皇後拿出帕子擦淚,一副關懷的樣子。
上官赫見母後如此的激動,但自己躺在病床上還隻剩一口氣的妻子卻被母後忽略地如此的徹底,不由眼神沉了沉,“母後,兒臣沒事,多虧了曼曼,要不是曼曼,母後就再也見不了兒臣了。”
“母後就知道曼曼是個好孩子,王太醫,一定要盡全力醫治,不拘要什麼藥材隻管去藥庫拿,沒有的藥報上來,本宮一定為她尋來的。”皇後先是稱讚蘇曼,接著就吩咐太醫,一副感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