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別耍小孩子脾性急著跑去救她了。張悅那孩子性子烈,當夜銷魂樓就被她一把火燒了。那個王文山也被燒死了。”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
聽著這話,張寒沒有吭聲。他的眼神很是暗淡,混雜著幾分憐愛,幾分後悔,還有幾分的仇恨。
他伸手拿出了張悅留給他的那本書,靜靜地摩挲著。
“她的屍體被安葬在哪兒了?”張寒的聲音略顯沙啞。
“安葬?哪有這麼好的事!”香嬸兒顯然對張寒的這個問題感到很是意外。
“王文山的父親是誰?那可是這天角州和宜城三個踏入修行第三境界的大人物。張悅這孩子燒死了他的兒子,哪裏還會得到安葬。”
“王飛晨找到了他兒子的屍體就又是一把火,殘垣斷壁還有那一具具的屍體全都化作了飛灰。這兩天過去了,應該連灰都不會剩下了。”
香嬸兒的聲音很冰冷,透露出她心中的寒意與懼意。普通人,受到武力和財力的限製,又能有什麼選擇呢。
而此時的張寒已經泣不成聲,他的心很痛,非常痛。他知道自己缺什麼,缺的便是修行,缺的便是錢財。他恨自己為什麼那麼窮,又恨自己沒能實現自己的諾言。
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窗外,心裏告訴自己,倘若有錢有力量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父母和張悅都會無恙。
從這一刻開始,張寒的心變了。他對錢財對修行的渴望上升到了一個極點。而他,還動了殺心,要殺王飛晨。殺了這個和宜城內踏入第三境界的人。
或許是蚍蜉撼大樹,但是如今的他還剩下什麼呢?光腳的還會怕穿鞋的不成。何況他又不是一個隻會衝動的傻子。
“張寒啊,這兩天你就不要出去了。王家可是借助了城主府的力量,這兩天在到處找你呢。王飛晨雖然燒了那孩子的屍體,但是他任然不解氣,要殺你解氣呢。
張寒點了點頭。原來的茅草屋都被破壞成了那個樣子,他的心裏明白的。
“你就住在許老頭住的那間屋子裏吧,我這兒都被搜過兩次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搜了。而且,許老頭還在那兒給你留了點東西。”
“哦。”張寒應了一聲,擦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手緊緊地攥著那本張悅留給他的書。
張悅看著香嬸兒,像他們這樣的人又能做什麼什麼呢。香嬸兒沒說什麼幫不幫張寒的話,張寒也沒有問。
張寒看著香嬸兒對著一個小神像默默地祈禱著。這個神像供奉的也不是什麼大神,而是威名赫赫的大盜——紅鳳。
紅鳳雖然是盜賊,卻幫助了不少的貧民百姓。紅鳳是這兩年才聲名鵲起,很多百姓都在暗中供奉她。
做一個盜賊?似乎沒什麼不好的。張寒心裏萌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他在這一刻是真的動了做盜賊的心思。
卿本佳人,從此為賊。
張寒進了許老頭的房間,心裏還在盤算著成為盜賊的事。他在考慮要不要先把王家的東西全都偷了。現在打不過,可以不打。
張寒走到許老頭用的桌子旁坐下,本來還在思考的心神頓時被打斷了。因為突然金光一閃,坐上出現了一本書和一封信。
這一下可把張寒驚呆了。他看著信封上麵的“張寒收”就明白了香嬸兒的意思,同時也明白了許先生是個修行者,一個不簡單的修行者。他還想到了傷勢恢複很快的唐修竹。
他們兩個彼此應該是認識的吧?
張寒撕開信封,拿出信看了一下。
“寒小子,我走了。有緣相見,卻又沒有師徒緣分,送你一本無人修成的靈訣。他日有緣,自再相見。”
信的內容就這些,也沒個開頭和落款什麼的,簡簡單單,但是卻看得張寒一臉疑惑。許先生這是要做啥?
張寒拿起桌上的書。書名為《他化自在靈訣》。
打量著書名,張寒就有點疑惑了。他化自在,什麼鬼,這名字就很怪。
張寒把這本靈訣放在了一邊,開始看張悅留給他的書。這本書的名字張寒倒是看懂了幾分。
《混沌坤宇道經》。這又是一本道經,而混沌又是原始母氣,這本經書難道是一本和《太上一氣玄黃道經》一個層次的?
張寒沒有多想,他現在滿腦子的想法就是,早知張悅有這麼一本經書,他們便可以很早修行了,一切或許就會改變。
可惜沒有如果,就算有,難道張悅和他父母就能修煉這本經書了?
可能性不大。張寒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當他開始研究這本經書的內容時,他的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