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著雨。
常安鎮的早晨在雨中顯得很是靜謐,空氣濕潤。
雨不大,不過淅淅瀝瀝的下著,倒也是讓人有點煩悶。
陳久起的很早。下雨天自己家的酒樓開門會早一點。
陳久心情不是很好。平常這個時候,他一定在院子裏開始打坐,練拳。但下雨天,父親便不讓他練武。
他隻有十二歲,在常安鎮不出名,就像這小小的常安鎮於整個大周朝一樣,隻是一根毛大小。
陳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癡迷於練武。
自從他記事起他便沒見過母親,都是父親一手帶大。
父親陳誌,年齡不大,麵容卻略顯滄桑,在常安鎮經營著這家不大的酒樓,倒是能混個生計。
陳久當然問過自己的父親關於母親,可每當問到這個問題,陳誌便沉默了,隨即搖了搖頭,道一句以後你會知道的,便踱步離開。
陳久不多問,但多想。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
不過陳誌卻支持陳久練武。
從八歲那年起,陳誌便會開始在早上教導陳久最基礎的馬步,隨即是拳法。一晃便是四年過去了。陳久十二歲,基礎打的很牢固。
看了看外麵的雨,陳久歎了口氣,走出自己房間。
陳誌已經準備好早餐,等著陳久吃飯了。
早餐很簡單,無非是稀飯饅頭鹹菜,簡單吃完,陳誌便吆喝著陳久準備開門了。
陳久不需要練武,所以酒樓開門早點。
隨即陳久便來到酒樓,打開門,來到酒窖旁,開始準備酒。酒是最簡單的米酒,味道卻很醇厚。
無論是普通人,亦或者是江湖俠客,都缺不了酒。酒能助興,也能放鬆。
因此陳久家這酒樓,倒也還生意不錯,每天接納四方之人,到處高談闊論,就連消息也比常人靈通的多。
開門以後,陳誌當掌櫃的,陳久便充當小二之位。
不過開門早不代表就有客人。
陳久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這才有幾個人走進酒樓,都是披風戴帽,身佩劍鞘,像是江湖人士,順著一聲吆喝:“上酒!”
“來了!”陳久立即活動起來,端上兩壇酒,配上幾隻碗,再加上一碟贈送的花生。
這小小的酒樓這才開始熱鬧起來,這小小的常安鎮,也開始人潮湧動起來。
十二歲的陳久,生活就是如此單調,但並不無聊。
因為來自各地在這歇腳喝酒的人,總是能讓他知道很多很多有用的東西。或許不一定都有用,但陳久依然聽的津津有味。
譬如什麼某門派門主被人刺殺,大周朝又與鄰邦或者敵對國的一些事,這些等等等等。
一上午的時間,伴隨著幾個人進來,幾個人出去,在嘈雜的喧囂中,過的便是如此之快。
臨近中午,雨下大了一些,酒樓裏進來三個渾身濕的很大漢,一進來便招呼著多上幾壇酒,隨即坐在桌子旁翹起腳便開始暢談。
“這鬼天氣,到真是不讓人省心。”
“可不是,咱三好不容易從那旮瘩地過來,就等著明天劍門開宗招人了,看能不能混進去當個雜役弟子,倒也是爭光了。倒是這鬼天氣很煩人,雨下個不停。”
陳久剛剛上完酒,便被三人聊天吸引。
劍門!
這幾年聽到這兩個字夠多了,大周朝修道界三大派之一,聽說離常安鎮不遠。
陳久知道自己練武練的終究是武,與修道之人不可相比,自己夢寐以求的便是修道!
不過修道比起練武,困難數倍,不僅需要秘籍功法,還需要好的老師。
隻有那些修道門派,才能培養出修道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