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劍者在這裏已經等了有七天了。
每次也都是這般情景。
如同皮球一般被人踢了三天又三天。
此時,他聽到那隊長的話,以及其他人那滿是鄙夷不屑的眼神,輕歎一聲,搖頭嗤笑一聲,道:“有意思。”
說完,他便離隊,自個大踏步往前方走去,不再幻想著與人湊隊了。
流浪劍者離開後。
隊長收回目光,看向抿著唇的童謠,眼神同樣是冷漠與輕蔑。
而他的幾個隊員,則是嗤笑出聲: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練劍,有劍法給他練嗎?估計也就是個蛇皮。”
“就是嘛,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臉皮,厚到覺得我們會帶他?”
“哈,沒點自知之明。”
“而且沒人帶他,他還不退回營地,還敢自己一個人跑去猛毒雷鳴廢墟,哈,不知死活。”
“……”
眾人的冷嘲熱諷,那位流浪劍者是聽不到了。
但站在原地不動的四童蘿莉,卻是聽在耳中,感覺一陣心酸。
她們心裏知道,這群人不單單是在嘲諷那流浪劍者,同樣也是在嘲諷她們,讓她們有點自知之明,早點滾蛋。
“打擾了。”
童謠抿著薄唇,拉住了神情憤怒的童話,自覺地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那隊長瞥了她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回過頭去,他也懶得再看她們這些廢物,道:“出發吧。”
一群人便跟著隊長出發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還在不屑地嗤笑:
“幾個蛇皮也敢過來,沒點自知之明。”
“以為長得可愛,我們就會帶她們做任務嗎?嗬嗬,想得是挺美。”
“又沒好處,又不認識她們,還想我們浪費時間去帶她們。”
“……”
“欺人太甚!!”
童話握著戰矛的小手捏得咯咯作響,大眼睛裏滿是騰騰怒火。
其實,即便是四人中,實力最差的童話,也要比那群人強得多。
她的修為,武器戰矛,防具皮甲,對裝備的附魔、強化、增幅,鍛造,全都要比他們好上太多太多,那群人隻是堪堪達到了接試煉任務的門檻,而她則是完全達標,夠資格的。
但之所以被人歧視嫌棄,就是因為她走了力法同修的路。
因此,即便她的實力、裝備都達標,對裝備上的打造細節也很完美,仍然也要同劍魂一般,遭受這種不公的待遇。
“大姐,要不我們直接四人出發吧,何必非要與這群狗眼看人低的蛇皮組隊?”
童話目視著那群人離去,眼中的怒火並沒有減少半分,轉頭對童謠建議道。
“不行。”童謠搖頭,解釋道,“我們的療傷藥沒有了,就我們四人出發的話,太危險了。”
她們之所以要留在這裏,等人組隊,非是實力不夠而膽怯,主要還是沒有療傷藥了。
她們不多的野草莓、苧麻花葉,在剛剛的貓妖襲擊下,已所剩不多了。
童話聞言,咬著唇,沉默了下來。
倘若就她一個人的話,她才不要受這份氣,她寧肯自己一個人進去,也絕對不要再留在這邊,給人踢成皮球。
但她們的安危,她終究還是不得不在意啊。
她們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