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賈丹田被破,頓時如泄氣的河豚,氣得漲紅的臉,立馬變得慘白如紙,一身氣勢也瞬息消散。他目露難以置信之色,盯著持劍傲立的任劍誰,整個人登登登後退數步,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陸仁義及時扶住了他,旋即怒瞪著任劍誰,道:“你怎敢廢他?!”
任劍誰似模似樣地挽了個劍花,旋即倒提長劍,負於身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廢人者,人恒廢之……”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出手,王大可就要被得勢不饒人的陸仁賈廢了。
而他此時廢了陸仁賈,天經地義。
“哼,死來!”
陸仁義將陸仁賈交由程妤衣扶著,便徑直抽出腰間長刀,一刀劈出,幽紫的刀芒猶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浩浩蕩蕩席卷向任劍誰。
他知道,剛剛是陸仁賈太過大意,不然怎麼都不會被一個煉氣五層的劍者廢去丹田,如今,他如獅象搏兔,傾盡全力,一點都不給任劍誰喘息的機會。
任劍誰,必死無疑!
“當啷!”
“嗤!”
兩劍過後。
陸仁義,撲街。
他倒在地上,手捂住流著鮮血的小腹,眼神迷惘中,透著難以接受的憤怒。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任劍誰的劍可以那麼利,一下就砍斷了他的刀。
他的佩刀可是『紫丸』啊。
是正義傳說鬼泣曾用過的太刀,雖然同樣是下品名刀,但比起華而不實的秋葉刀,紫丸顯然更勝一籌,可是……怎麼會擋不住任劍誰的一劍?
而自己明明傾盡全力,在刀斷的那刻已有防備,怎麼還是避不開他的劍,直接讓他穿透了自己的丹田?
自己可是煉氣十一層的高手啊,怎麼會避不開煉氣五層的小小劍者?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不應該啊……我不相信……”
陸仁義撲在大街上,眼神迷惘,不住呢喃道。
任劍誰一劍廢了陸仁義的丹田後,目光便已吝嗇地從他身上收回,旋即看向扶著陸仁賈,表情呆滯而複雜的程妤衣和程妤邇。
任劍誰收劍負於身後,淡淡道:“看在你們是女人的份上,我就不動手了,你們——”
程妤衣和程妤邇臉上剛露出一絲驚喜,便在任劍誰的下一句話中凍結在了臉上。
“你們自己動手吧。”
任劍誰眼神冷漠地看著她們,示意她們可以自毀丹田了。
程妤衣和程妤邇怎甘引頸待戮,互相對視一眼,瞬間丟下陸仁賈,一人戴上利爪,一人套上指虎,嬌喝一聲,便向著任劍誰撲殺而來。
“看來還是要我代勞啊。”任劍誰輕歎。
手一抬,劍一掃。
劍過無痕。
殷紅的鮮血從劍尖上灑落,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渲染開一朵朵瑰麗的紅花。
程妤衣和程妤邇緊捂著小腹處倒在地上,滿臉的不甘與惱恨。
她們卻是不知,若非是安雅不讓任劍誰殺人。
剛剛那一劍,刺穿的可就不是她們的丹田,而是她們的咽喉。
而跟著他們過來,沒點實力,就隻會狐假虎威的眾人見狀,立馬作鳥獸散。
任劍誰目光從程家姐妹身上收回,看著作鳥獸散的眾人,他唇瓣微挑,屈指輕彈了下劍身,那劍尖上的最後一滴鮮血頓時飛起,散開後,便向著他們激射而去。
“諸位遠道而來,令小店蓬蓽生輝,任劍誰不懂待客之禮,隻好舞劍致意,紅花幾朵,聊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