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渾的聲音回蕩大殿,隻是普通的一句話卻帶有無盡的威嚴。
“魔尊這幾日與太一教的糾紛,逍遙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很多勢力以我逍遙宮的名義趁亂為非作歹,這筆賬都算在我們頭上,朝廷的壓力與我們的聲望都受到不小單位打擊!最為重要的是冷如霜不知所蹤,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損失!”
說話的是一名頭發花白獨眼侏儒的枯瘦老者,深深凹下去的眼眶與凸出的顎骨行程強烈的對比,江湖上有句傳言,寧惹閻羅不快,務招魔老想看,這魔老說的便是太陰魔老。
魔尊平靜的說道“宵小之輩何足掛齒,魔老看來你真的老了!放心吧這件事不用我們操心,大秦的朝廷比我們還急,不過那些有意推波助瀾的黑手目的已經達到,所有的一切已經不重要”。魔尊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冷如霜的失蹤與性命,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赤裸裸的法則在羽化期也同樣實用,這個道理他懂。不過若是對此不管不顧未免寒了宮內長老的心,道“派遣四方鬼使調查冷如霜的蹤跡,其他的一切照舊,等待吧!在瘋狂之前定會有一陣死亡的和諧。”
梁洲城內的一處簡易藥店門口,荒赦如同吃了閉門羹般靜靜的站在那裏,也不說話,也不敲門,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藥店內小女孩不解的說道“姐姐為什麼不讓那個大哥哥進來啊,他都站了兩個時辰了!”
晴芍整理著藥材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願意站就讓他站,等他累了自然會走。小女孩天真的說道“可是這些日子他天天都來沒看他累啊?”
晴芍抿嘴一笑,道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今天讓你背的藥材都記下了沒有,一會兒姐姐考你,如果記錯了今晚不許吃東西。”
小女孩心虛的揉捏著手指,一溜煙似的跑去背藥材去了,在小女孩走後晴芍的眼神閃過追憶。
一個醫者與一個失憶少年的故事,最後那少年恢複了記憶,但少年愛劍勝過一切。
又一次夜深,又一次的歎息,荒赦像往日一樣轉身離開,晴芍同時放下手中的搗藥杵,推開藥店的門。
這次和以往不同,推開門的一瞬間一張熟悉卻有從心底感到陌生的臉出現在晴芍麵前。
“我要走了,孟長青這個名字我會記住,我會打敗他。”
四目相對後荒赦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句話,語氣平淡卻有無比認真。
晴芍沒有多言伸手關門,荒赦同樣沒有阻攔,二者有一種違和的默契。
縱使萬句千言,也無法掩去穀陽未落沙丘成陰的傷疤,一言一行似怨似情,輾轉的光陰,已經成熟的兩人,所堅持的不過是一份屬於自己那一點點固執的尊嚴。
一人一劍蕩天涯,遊海踏浪何處家,一生隻求劍中意,卻為佳人留寸居。
素女何處問天涯,不知不欲帝王家,煙柳長亭待牛郎,怎奈咫尺卻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