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照耀著軍營,把最後的陽光慢慢散盡,遍布著蕭瑟的氣息。
而此時,軍中一座篷頂上飄揚著紫色翎羽的帳篷,在這滿是白色行軍帳的軍營中顯得格外醒目。
篷中一個身著鎧甲的俊秀少年執手而立,看著桌上連夜送來的加急文件眉頭緊鎖,臉上神色有些凝重開口道:“怎麼會,這次又失算了,竟讓雲江又贏得一局。”臉上寫滿了不甘之意。
少年是如今南唐鎮安侯的二子木天翊,他從小就展現出非了凡的能力,十二歲便踏入品級,完成了別人一生的夢想,十五歲帶領軍隊奇襲雲江重鎮埌曄,更是被傳為佳話,如此天賦,堪稱妖孽,被無數人羨慕嫉妒。
如今17歲的他就已經被封為征雲江軍,被朝廷委以討伐雲江帝國的重任。
而木家自南唐亂世建國以來就世代為軍,第一任家主更是南唐王朝的開國元老,建立了不朽的赫赫戰功,被開國皇帝親自封為南唐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非皇族的世襲異姓王。
開國皇帝稱他“神武忠勇”
更是被賜予準許建立私立軍隊的權利,要知道臣子擁有私人軍隊一直是各國君主忌諱的軍國大忌,而南唐的開國皇帝卻讓木家先祖建立私軍,可見對他是多麼的信任。
正在木天翊低頭沉思的時候,帳篷的布被人掀開了,進來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天翊,還在看呢?”
木天翊被人打斷了沉思,在看清來人連忙起身尊敬的說道:“元帥。”
來者正是領導此次南唐王朝與雲江帝國開戰的南唐方麵主帥葉泊承。
葉泊承看著木天翊的神色就已經猜出了不少“怎麼,又輸了?”
木天翊臉上露出些許窘迫的神色“元帥,對不起。”
葉泊承看著青年瞬間道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道什麼歉啊,這次跟你對陣的是謝衍琛那個老油條,就算是我也沒有太大把握能贏,不用太自責。”葉泊承安慰道。
木天翊頗有些不服氣的抬起頭“那個謝衍琛能和元帥堪比?”
聽聞此語,葉泊承頓了一下,臉上露出追憶的神情,但很快的就收斂了去,神色平靜的道:“他可是從市井底層一步步摸爬滾打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單論此麵我無法和他相比,所以他行軍布陣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純脆的江湖門派做法,讓人頭疼的很。”
木天翊結合了這幾天的親身經曆,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葉泊承的話。
葉泊承繼續開口說道“天翊,我觀你還是經驗閱曆有所欠缺,所以我想讓你外出磨練一番,你怎麼想?”
“這不太好吧?”木天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葉泊承斜眼看著他,頓時讓少年打了個冷顫“不好麼?可我覺得挺好的。”他的手指輕叩著桌子,等待著木天翊的回答。
木天翊頓時慫了,沒辦法誰讓人家官職比咱的大呢。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他還不想離開軍營。
“沒有”葉泊承神色冰冷,“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木天翊知道掙紮無果後,有些委屈的道“我願意,元帥。”
在木天翊說出這句話後,葉泊承頓時換了一副嘴臉。
微笑著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願意的,不愧是我帶來出的兵啊,有魄力。”立馬把這事拍桌定了下來。
木天翊在一旁看的目蹬狗呆,自己那是被迫的好不好,再說自己一共在他帳下待了一個月,啥時候就成他帶出來的兵了?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無恥啊。
“好,你先下去準備下行李,事不宜遲今晚就出發。”
木天翊似乎想到了什麼轉回頭來:“元帥,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留下來。”
他覺得自已還可以在爭取一下,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葉泊承的決心。
葉泊承的臉再次寒了下來,這變臉的速度讓木天翊都有些自愧不如。
“再加五年”葉泊承道。
“可是您的身體”木天翊還想在垂死掙紮一番。
葉泊承似乎早就料到如此,有條不絮的回答道:“軍中由我來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