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前夜 酒肉歡(1 / 2)

“兄弟們,咱們‘秋木寨’飛黃騰達的日子就要到了。哈哈!他狗娘養的大荒朝統治的朝代要亡了,我們秋木寨的兄弟也是時候下山搶肉吃了。”

“那個大荒朝的什麼狗屁王,這些年把天下整得民不聊生,山下那群流民差點還沒我們富裕,這幾年也淨喝野菜湯了,連肉是啥味都快忘了。”

“不過打明個起,我們這窩囊日子終於算是到頭了。大家夥知道為什麼嗎?沒錯!‘妃磬軍’!名滿天下的‘妃磬戰甲’已經率先攻破了伏原京的南王城——南穀城。”

“大家夥兒也是知道的,就在半年前,‘武牧王’與那幾個王侯將相立下了‘破王城、擒王上者為主’的盟約,這肥的流油的大荒朝就成了天下人嘴邊的肉。”

“如今‘妃磬軍’借助得天獨厚的地域優勢已經率先攻破了伏原京的南王城。‘賀蘭狼’的兩翼利刃更是所向披靡、毫無敗績,像一頭凶惡的野狼,從西南邊疆一路殺到王城腳下。相信過了今夜,其他幾路人馬也會相繼來到。”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連那山下的鐵匠都變賣了家當,妄想混進王城、討個便宜買賣,圓了那小人得誌、飛黃騰達的白日夢。更別說咱們這群身懷絕技的江湖英豪了。這世道就是這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明天一早,我們就殺下山去,一路跟隨那幾路人馬進入王城,擒了那狗屁王上。到時候不管誰擒住了王上,等我做了天下的王,都會封各位個將軍做做。”

在這片大地的某個角落,一群占山為王的土匪飄飄然描畫著對這個破碎山河的憧憬。

高聳的山、濃密的樹,以及林子深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大的寨子、粗糙的格局,和這院落中央擺的一張長木桌,桌上筍、葉、莖、根擺的滿滿當當卻沒有一點葷腥,桌旁高、矮、胖、瘦坐著二十人有餘卻沒有一個女人。上座的那個大胡子滔滔不絕的指點江山引得餘人陣陣喝彩。高昂的士氣、真實到瞳孔都在閃爍著光芒,好似已然成竹在胸那般。

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王位、數以萬計的諸多臣民,像掛在枝頭的石榴,可以任其采摘、任其把玩及品嚐。

他們想的實在太過簡單。不知道是不是山下鐵匠的白日夢給他們以當頭棒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讓他們多少有些害怕,害怕身旁的某個人真的如願以償做了天下的王,自己卻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嫉妒心理占據了上風,更讓他們如坐針氈。人們就是這樣,能同貧窮,卻不能共富貴。所以才有了今夜的種種。

“哼!大家夥一起抓住的王上,為什麼要讓你封做將軍?人家不會自己當王上嗎?”一個不屑的聲音從附近傳來。

“誰!是誰在那裏放屁?”大胡子瞬間氣急敗壞的怒吼到。

突如其來的這句話,也讓在場的一幹人等發現了大胡子之前話語裏的貓膩。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一個漆黑的人影騎在不遠處一顆大樹的枝幹上。清涼的夜風,不曾消減的淒涼。

“小畜生,你給老子滾下來。信不信我打死你?”大胡子奔著人影而去,順手拾起一旁桌上的策馬鞭。猙獰的麵目,隱晦不住的是被說破心思後的心狠手辣。

看見大胡子怒不可遏的走來,樹上的人影瞬間沒了主心骨。手忙腳亂的從樹上撕扯下一個果子,慌忙的朝來人扔去。

可一個果子又能發揮多大作用,大胡子隻下意識的揮了一鞭,那果子就成了一抔果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