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一口氣,江鳳天強作精神,把他和楚江暝約定好了的時間告訴顧清璿,並和顧清璿約好提前半個時辰來找顧清璿。“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怎麼樣?”江鳳天把計劃都告訴顧清璿,然後問。
“你能不能夠命令整個皇宮的士兵?”聽完他們的計劃,顧清璿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問。
“嗯……這個不行,我隻能命令一小部分。”江鳳天搖搖頭,照實說。宛容上玉是什麼人,她從一個亡國遺孤處心積慮潛伏在齊帝身邊,最後複辟成功,她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會安全。兵力她是牢牢掌握著的。
“這樣啊……”顧清璿若有所思的說:“那我們或許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為什麼?”江鳳天不解地看著顧清璿,問。
“今晚是最好的逃跑時間,我們能想到,宛容上玉自然也不會想不到。如果你是宛容上玉的話,你會怎麼辦?”顧清璿把這個問題丟給江鳳天。自古以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宛容上玉之所以一路能走到今天,跟她揣測人心理的功力是分不開的。很多時候她像是在跟對方打一個賭,賭注很大,她卻總能贏得滿載而歸,就仿佛她是一個天生的智者,從來都相信自己會贏,而不會輸得五體投地。
江鳳天雖然在感情方麵不太聰明,尤其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木訥的很。但是在平時呢,人卻聰明這呢。現在聽顧清璿這麼一說,江鳳天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宛容上玉會在今晚埋伏人?”
“嗯。”顧清璿不安地點了點頭,說:“所以剛才我才問你能不能命令全部的士兵啊,如果不能的話,今晚反而是最危險的。”
“原來是這樣,之前我怎麼沒想到呢。”江鳳天一邊說一邊稱讚顧清璿:“清璿,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
“沒什麼。”顧清璿淡淡一笑,然後在心裏默默地說:這關係到楚江暝的安全問題,我怎麼能不多想一點呢?看來,我還是不能夠徹底地放下楚江暝啊,不過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錯了。
“那我等下去和他們說,計劃取消了,怎麼樣啊清璿。誒,清璿?你怎麼了?”江鳳天說完,發現顧清璿還在一邊發呆,連忙問。
“哦,沒什麼,隻是回憶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顧清璿敷衍了過去,然後問:“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見,麻煩再重說一遍。”
“好吧。”江鳳天無奈的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今晚是絕對不能出去的,一旦出去絕對會被抓住,到時候還會連累到你。”憑借著自己對宛容上玉的了解,顧清璿這句話說的十分肯定。“但是如果今晚不出去的話,明天一大早宛容上玉就會派人來了,到時候他們還是有危險。”說到這裏,顧清璿的思維陷入了困境,她緊鎖著眉頭,試圖想出一個好辦法。
“別想太多了,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的。”江鳳天安慰顧清璿。顧清璿點點頭,但是臉上的擔心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顧清璿沉吟了片刻,終於說:“你去問問楚江暝吧,他應該會有辦法的。”在這點上,顧清璿還是很信任楚江暝的。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再過來和你說。”江鳳天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那個,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吧?”看著江鳳天的身影,顧清璿在後麵試探著問。
江鳳天的身影稍微停滯了片刻,然後江鳳天回過頭來,笑著對顧清璿說:“當然,我會是你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江鳳天本身就是一個豁達的人,此刻他也想通了,既然做不成愛人,那就做朋友好了,至少還能常常看到她。
“那就好。”顧清璿鬆了口氣,她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江鳳天打開房門出去了,於是那些宮女們又重新走了進來伺候顧清璿。她們進來的時候臉上明顯都帶著一絲笑容,尤其是在看向顧清璿的時候。她們怎麼了?出去了一會兒人都變得不對勁了,顧清璿有些納悶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