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難得如此開懷,加之節氣裏的喜慶氣氛,眾人心情也是大好,不久前的驚魂一刻也漸漸淡去。
入夜未久,蕭駸閑來無事,便跟著玄智做些呼吸吐納的功夫。多日以來,蕭駸隻顧著遊玩,現在玉菱煙陪著長公主,自己一人也是無聊,這一練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兩個時辰。
子時時分,玉菱煙同聖和長公主已經安寢,蕭駸卻剛剛行功完畢,此時的蕭駸竟不覺絲毫疲憊,相反,他竟覺得渾身精力充沛,身體內似乎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這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於是問玄智道:“大師,我的身體好像不一樣了……”
玄智一笑,說道:“蕭施主可曾聽說過‘洗髓經’?”
蕭駸頓時眼睛一亮,說道:“聽人說,這是佛門最厲害的內功心法,難道大師剛才教我練的就是‘洗髓經’?”
玄智道:“‘洗髓經’向來不外傳,貧僧自然要遵守這個規定。”
蕭駸滿臉的失望,玄智看在眼裏,捋了捋白須,說道:“不過,如果隻是傳授一些入門的心法倒也不打緊,況且,眼下的情況也隻有‘洗髓經’能夠救你了……”
蕭駸先興奮後驚疑,興奮的是,玄智剛才教的確實是洗髓經,驚疑的是,為什麼自己要洗髓經來救。不禁問道:“救我?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玄智說道:“昨天晚上,你和玉施主去哪兒了?”
蕭駸一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沒去哪兒……”
玄智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早些時候,貧僧提到過三個道士,昨天晚上,你和玉施主就是遭到這三個道士的獄藍冰火,之後被他們送往客棧,並與客棧串通,說你二人因醉酒而住店。”
蕭駸大驚,急問:“什麼!那我和臭丫頭豈不是會很危險?”
玄智道:“如果有危險,貧僧昨晚在敵人下手前便已救下你們了,剛剛貧僧傳授給你的洗髓經正是這獄藍冰火的克星,所以不必擔心。”
蕭駸稍稍安心,問道:“我們與那三個道士無冤無仇,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玄智道:“他們想借你們的手除掉聖和長公主。”
蕭駸道:“好險惡的用心!不對,臭丫頭和殿下在一起,殿下豈不是很危險?”
玄智不緊不慢的說道:“放心,白天我已和殿下商量了對策,玉施主是我們故意安排到殿下身邊的,為的便是給敵人‘可乘之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敵人今晚便會控製玉施主並利用她對殿下下手。”
蕭駸疑道:“大師有什麼對策?”
玄智道:“區區異邦邪術就想控製我們,是不是忒小看我天奉國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控製誰!蕭施主,你身上的獄藍冰火已經解除,無需擔心。至於玉施主,貧僧要利用她反製敵人。午夜時分是獄藍冰火施展的最佳時間,馬上就是午夜了,你隨我去殿下的寢室,在一旁看好殿下,今夜,我要讓敵人知道我天奉國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寢室之內,長公主與玉菱煙都已熟睡,玄智、蕭駸進去後,長公主微微睜眼,向二人示意自己是在假寐,玄智、蕭駸點點頭,輕輕轉入屏風後麵。
明月正當空,透過窗戶照在長公主和玉菱煙的身上,忽見玉菱煙毫無征兆的坐起來,麵無表情、雙眼空洞,玄智一聲冷笑,低聲說道:“來得正好!”話音未落,忽的閃身而出,右手雙指急速點向玉菱煙的後背,隨後變指為掌,雙掌停在玉菱煙頭兩側的太陽穴上,兩條半透明的白色閃電狀的物質從兩側的太陽穴中被玄智的雙掌吸出。玉菱煙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雙眼也已呈現血紅色。
玉菱煙道:“你是何人?”竟是嘶啞厚重的男聲。
玄智道:“天奉國的一個無名老和尚而已!”邊說,手上邊加力,漸漸的,玄智雙掌中透出隱隱的金色光芒,通過兩條半透明的白色閃電狀的物質從太陽穴緩緩進入玉菱煙的腦中。。
玉菱煙麵顯不可思議之色,急道:“這是什麼功法?不可能!不可能!”
玄智毫不理會,忽的雙掌金光大盛,玉菱煙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身子漸漸癱軟下去,而玄智的雙掌之中,一團暗紅色的物質正隱隱發出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