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它就這麼多……”嗯?電話?這是我給自己設置的很霸氣的手機鈴聲。拿起電話一看,屏幕上隻有兩個字:陳瑤。
我的心微微加速跳動了幾下,嘴上卻已泛起笑意,一個星期以來沉重的心情豁然開朗,這烈女終於打電話來了。
陳瑤是我的女朋友,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上個星期我們因為一點小誤會大吵一架,我受到了很大的冤枉。此時我覺得她應該是打電話來道歉的,心裏不禁湧上一陣甜蜜與小得意。看來,我和她一個星期的冷戰就要宣告結束了。
“喂,想好怎麼和我道歉了?”我接通電話,故意用一種帶著諷刺的口吻對她說道。
“我們分手吧!”在短暫的沉默後,我聽到了陳瑤的這句話。聲音有些小,卻非常堅定。
我猝不及防,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太突然了,實在太突然了。忙支支吾吾地說道:“陳瑤,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電話那頭的語氣仍然堅定。
我的心開始撲通亂跳,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開玩笑。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故意用一種嚴肅,然而卻又缺乏淡定的語氣對她說道。
“我們見麵談一下吧!”她的語氣裏,聽不到任何情緒。
一股怒火從我心裏燒起,用夾雜著怒意的語氣說道:“好,可以!”
憤怒占據了意外,我沒有去思考她為什麼會這樣說。此時腦海裏的畫麵上隻出現了兩個白色大字:分手。我有些害怕,又有些緊張,然而更多的是對陳瑤的惱怒。
我拿起一件外套,又拿上車鑰匙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樓下,也顧不上和正在看電視的媽媽打招呼就奪門而出,也沒有去理會她在後邊的連珠炮似的發問。
來到車庫,我鑽進二十歲生日時父親送給我的那輛福特野馬。按下啟動鍵,那車子立刻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聲,我習慣性地踩了兩下油門踏板,加上此刻沉悶的心情,故而多加了幾分力,車子立刻猶如一匹咆哮的野獸,發出那狂野的嘶吼。
媽媽忙出來指責道:“你這混小子幹嘛呢?大半夜的是要造反啊?”我不好跟她說清緣由,隻能對她說道:“媽我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說完,一腳油門,駛離了我家的別墅。
在繁華的夜市裏穿梭了十五分鍾左右便到了學校。我將車開到了陳瑤的宿舍樓下,“叭,叭……”我用帶著很大情緒的雙手使勁拍了兩下喇叭開關。
大約五分鍾以後,我從車裏看到陳瑤穿著一件白色睡裙從一樓大廳裏走了出來。不知怎的,看到此時眼前這個身材高挑,長著一張瘦削的漂亮臉蛋的女生,我心裏的愛意又泛濫起來。我覺得我對她永遠隻有疼愛。
我下了車,她向我走了過來。她站在我麵前,用一種堅定的目光凝視著我,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堅定的目光。隻是突然發現,在她的眼裏,我竟然看不到一點點她對我的感情。分開一個星期,我對她竟一下子陌生了許多。難道我們三年的感情,她真的能一個星期便全部放下嗎?
我看著她臉頰上幾縷被風吹散的的長發,想要用手幫她拂開,誰知她竟然閃避了一下,自己用手將它們撥到了耳後。她怎麼一下這麼排斥我?難道我們竟真的這麼陌生了嗎?
“這裏人多,不要這樣!”她似乎在跟我作解釋,可是我卻覺得這解釋是多麼地無力。
我也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板著臉說道:“去那邊的小亭子裏談吧,那裏沒人。”
“嗯。”她點了點頭,語氣裏仍然是不驕不躁。
我們在一起已經快三年,準確的說是兩年零七個月一十三天。我們的關係,我覺得似乎已經不能用男女朋友來形容,我更覺得像是一對老夫老妻。我和她的關係,從第一次牽手會臉紅,到第一次接吻會臉紅,到我費盡心力幫助她媽媽交了十五萬元的醫藥費後,我們之間發生了第一次會臉紅,到後來就算在她生理期為她買那東西時的坦然。我們已經如此熟悉,我認為我們這輩子應該算是綁在一起了,如果能夠娶到她,我一定會幸福到死。她是學校裏的校花,是多少男生的夢想。她也是個非常堅強且孤傲的女孩兒,就如那時她媽媽病得急需十五萬元的手術費她也沒有向我開口一樣。我知道,她是怕別人說她喜歡我是因為我是一個富家少爺,所以她寧可到處借錢,也不曾跟我開口。直到後來我才從她閨蜜那裏了解到情況。當時我又生氣,又感覺到幸福。找到她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又對她說:“你到底想過沒有,你這樣我於心何忍?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就算天塌下來,有我在。你要是覺得對我無以為報,可以以身相許。”後麵這句話主要是想讓她放鬆一下,故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