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衛的傷兵營裏。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今天對陳醫的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因為今天會迎來他們的結業考試。
考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護士專業,宮女一邊,另外一邊是外科專業的三十名學生。
經過兩個月的係統簡單的專業學習,大家對傷口的處理上有了比時下的唐人中醫代夫有更深的了解。
知道是什麼讓傷口感染化膿,知道會如何防治。
一個傷兵被抬了上來,手術台的旁邊放著從掖庭宮運來的酒精,還有用開水煮過並曬幹麻布跟從木棉樹上收集來的木棉花做成的棉簽。
這名士兵是在對外作戰的時候胸前被人砍了一刀,傷口很深也很長。
經過一個星期,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
也就是這個士兵抵抗力強悍,換作別人,沒有抗生素的情況下,受這麼重的傷,早就破傷風掛了。
首先考試的是成績最突出的林唐多。
林唐多穿著一身的仵作服裝,戴著口罩,手裏上戴著幹淨麻布成的手套。
而林唐多的身邊有一個宮女護士站在身旁為他遞刀具,隻要林唐多說出刀具的名字,護士都能快速地把所要的東西遞到他的手心裏。
林唐多臉色平靜地拿起盤子上經過開水煮過又在酒精裏浸泡過的手術刀,一點點撥開傷口的上腐肉。
“一會可能有些痛,你忍著點。”林唐多輕聲地對士兵說道。
這是陳強在課堂上教他們的。
在對病人治病的時候,醫生跟病人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病人心情好,這病就好了一半。
跟病人交流還有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就是病人能夠配合自己,讓手術可能順利地進行。
“大夫,您隻管弄,我是一名軍漢,就點傷算不了什麼。”士兵說道。接著問道:“大夫,我這麼重的傷,能好嗎?”
林唐多看看桌子上平躺的士兵平靜地說道:“放心,肯定沒事,過半個月就可全愈。”
“可是,我有很多兄弟受的傷比我不輕,可是現在他們……”起來那些受的傷比自己還輕的兄弟最後一個個化膿感染而死,士兵對這個大夫也沒有什麼大的希望。
“我說沒事就沒有,放心好了。”林唐多安慰著病人說道。
“經過我們陳醫處理過的傷口不但不會化膿,像你這樣的傷,最多半個月就可結疤愈合。”
林唐多跟士兵聊著,可手裏的動作一點沒停,不多時傷口上的腐肉都處理幹淨,接著手鑷子夾起一塊棉簽。
“接下來會痛,你忍著點。”
“來吧,沒事。隻要能活命,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白色木棉花的棉簽,沾了一下酒精,在傷口上開始清除傷口。
“啊——噝——”士兵沒有想到會這麼痛,驚叫了起來,胸前的肌肉開始抖動,可是身子依然沒有動。
看到林唐多像縫衣服一樣把從皮給縫合了起來,邊上的李靖、薛萬徹、馮立跟李世績他們個個麵麵相覷。
這樣的處理傷口方法簡直是前所未聞。
清洗→縫合→包紮。
手法快準穩,消毒工作也做得很徹底。
一個流程下來,用時不到一刻鍾。
旁邊有陳強這個“監考老師”看著。
而陳強的旁邊則是一坨的軍界大佬跟皇上李建成。
護士跟大夫兩人配合也很默契,這點讓陳強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