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痛呼響起,驚動了籠中的夜鶯,夜鶯在精致的鳥籠中奮力地撲騰著,終是衝不出牢籠。
李丹青再沒有力氣,癱倒下去。他隻覺得他的心髒就像在被無數鋼針穿梭一般,巨痛難忍。
他雙手捂住右胸冷汗從額頭淌水般的流下,嘴中不斷的吸著涼氣,半晌後,痛感才稍然退去。
李丹青揉揉額頭,麵色極為蒼白,此時擠出一絲笑容,顯得很是苦澀。
“閉關三天,好了大半,不過孽龍的反噬似乎更強了。”
他掙紮一番,終於坐直了身子,瞥見籠中夜鶯兀自撲扇著翅膀,不由瞧的癡了。
“你在籠中固然有精致的小食,不致餓了腸胃,又豈會知道天地之博大……”李丹青艱難站起,提了籠走到窗前。
“籠中有什麼好飛的,去吧,天地高遠,任爾扶搖……”
雙手顫抖著,打開了籠門,修長的五指抓出小鳥兒,往天空輕輕一拋,那夜鶯當即振翅,在窗前停留片刻,便消失在夜色裏。
看著夜鶯遠去,李丹青蒼白的麵色竟多了幾分紅潤。
他麵容稚嫩俊秀,明眸璨璨似星火。
“吱呀。”大門驀地被人推開,李丹青從回憶中驚醒。
一名二十七八年紀著一身青衫的儒雅青年走了進來。
李丹青眼睛一眯,嫌棄地瞅著進來的秦風“大哥,都說多少次了,進我院子要先敲門!”
他故意咬重了敲門二字,雖然他知道沒有什麼用。
“好,好,下次一定。”秦風溫和地回答。
李丹青腹誹:“籲,這都多少下次了,大哥還當我是個孩子。”
“阿青,做好準備,我們有任務了,這次……”
“切,身為六扇門最年輕的地字級捕頭我做過的任務還少嗎?不過話說這次任務居然會出動身為總管的你,有意思。”李丹青打斷了正在說話的秦風,嬉笑道。
他被六扇門指派過很多任務,暗殺,潛伏,刺探,查案早已是家常便飯。
但此前的任務多是由他帶領黃字級密探,或者玄字級去完成。
甚少有過他與其餘地字級密探共同執行任務,與秦風這樣的天字級總管一同執行任務更是從未有過的。
他還記得,他執行過最凶險的任務,便是與十四位地字級捕頭一起潛入賀蘭山中刺殺一個羌人豪帥。
那年落雪,十五位先天高手,在山中匍匐三晝夜。
他們隱藏白雪皚皚下,三天,整整三天,滴水未進,寸火未生。
大概是在第二日晌午,他們已不覺得寒冷。
第三日清晨,他們已不覺得饑渴。
終於,在第三日傍晚,他們等到了寇邊滿載而歸的豪帥。
待到皓月高升時,雪地已成血地。
一片死寂中,化作血人的李丹青與冷卓帶著豪帥的頭顱與十三同袍的令牌相顧無言。
那大概是李丹青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而這次,定然是一個更加凶險的任務。
李丹青的心越發的熱烈起來。
“阿青,此次任務非比尋常,是有關於…青龍神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