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陳清夢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許星河的蹤跡了。
洗漱的時候看到掛在洗手間衣架上的內衣,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
她什麼時候脫了內衣的?
上前摸了摸。
內衣還有點兒濕?
陳清夢一口咽下了牙膏沫。
她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總不可能她昨晚喝醉了還能夠勤勞地起來把脫下來的內衣給洗了,而且還把內衣晾起來,就算沒喝醉,她也都是第二天起來吃了午飯才洗衣服的啊。
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陳清夢一臉懵地洗完臉。
她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了幾圈,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房間裏的東西,又翻了翻錢包,發現裏麵的錢一分沒少,電腦也老老實實地放在桌子上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跡。
她站在原地,擰著眉頭開始仔細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兒。
吃飯,她喝了點兒酒。
吃完飯她想出去走走散散酒味。
走的時候遇到了林梔。
然後她倆就一塊兒走了。
隻不過外麵在下雨,他們倆都沒帶傘,所以就在酒店外麵站著。林梔是嘴巴閑不下來的人,四處狂找話題,陳清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天。
後來……
後來醉意浮上心頭,她眼前竟然模模糊糊地印出許星河的身影。
再後來,她看到那個神似許星河的人走了過來,她借著酒意,伸手狠狠地給了那個人一巴掌。
等等……
那個人平白無故挨了她一巴掌的人是誰?
陳清夢跳腳,她也來不及想到底是誰把自己送回房間了,隻想知道是誰被她賞了一巴掌,她得道歉去。
匆匆忙忙地打開房門,拿著手機就往外跑了出去。
等電梯的時候,發現電梯間還站了個餘思瑤。
陳清夢敷衍地和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餘思瑤:“早……”
電梯一到,兩個人走了進去。
陳清夢突然問餘思瑤,“林梔呢?”
作為唯一一個在場證人,陳清夢迫切地需要林梔的幫助。
“拍戲呢。”餘思瑤說。
默了默,餘思瑤問:“昨晚你睡的好嗎?”
陳清夢被問的脊背一僵,她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回:“睡的很好,一夜到天明。”
餘思瑤心想那許總還挺紳士的吼,竟然沒有趁機動手動腳。
陳清夢問她:“怎麼關心這個問題來了?”
餘思瑤笑眯眯地:“沒怎麼,就關心你一下嘛,這都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
但是去片場的路上,陳清夢總覺得餘思瑤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陳清夢:“我今天穿的很奇怪嗎?”
“沒有啊,很漂亮。”
“我頭發翹邊兒了?”
“沒有啊,很順滑。”
“我素顏很醜?”
“你竟然是素顏!!!!”餘思瑤震驚了,“你為什麼沒有毛孔!!!”
陳清夢“啊”了聲,她擠了個笑出來,“醫美。”
餘思瑤:“……”
“你好誠實哦。”
陳清夢失笑,“那你想聽什麼?用了啥啥護膚品?護膚品隻是起了很小的作用而已,還不如一次小氣泡來得實在。”
餘思瑤失落地垂下腦袋,“我還以為你會說天生麗質。”
“……”陳清夢,“我不是林梔。”
餘思瑤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我家小梔子在自戀方麵確實無人能敵,”扯到這個,餘思瑤忍不住說了,但她說的方式很委婉,隻說,“小梔子她前一陣子還自戀的覺得寰球國際的許總喜歡她呐。”
陳清夢心裏咯噔一聲,麵上仍舊不動聲色,“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