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太陽準時升起,陽光灑在大地,照亮桑南大陸的每寸土地,整個大陸的色彩徹底展現了出來,充滿了朝氣和生機。這個時候,大陸西南邊的樂業村也開始它平凡而又普通的一天,因為今天可能和昨天沒什麼兩樣,村民們開始陸續的起床,準備開始一天的勞作。村東邊小院裏,陳宿從小木屋出來,伸了伸懶腰,他不是要去勞作,而是要準備他和叔父的早飯,然後回學校了。陳謙的學校在離樂業村十裏的寧疆城。
二十四年前,因為羽族和鱗甲族的大戰波及,陳宿的家族家園被毀,家人全部死於戰火之中,隻有叔父陳鼎炎抱著剛出生的陳謙逃難到了樂業村,從此在樂業村定居。八年前,寧疆城主下令,寧疆城管轄內的村鎮,凡年齡達到20歲的,都要到寧疆城內的十所學校上學,在校的所有費用,都由城府支付。陳謙從三年前開始到寧疆城的零啟學校上學。在學校除了數學、化學、物理、地理、曆史等文化課外,還有包括格鬥、火槍射擊、野外生存等一些課程。
從學校畢業之後,大部分人還是回到了原來的村鎮過上普通的生活,隻有少部分人留在寧疆城工作,有的成為寧疆城各屬的員工,有的則加入城主直屬衛隊。而最讓人向往的,則是每年二十五名的外派探險隊成員,除了能一次性拿到一筆豐厚的外派補助金之外,其家人還能每個月領取固定的錢糧。而要成為外派探險隊的成員,需要所有科目考試合格,並且總成績排名前二十五名。
這會,陳謙已經開始準備早飯了,取下冬天熏好的牛肉洗淨切好,用來炒芹菜,小蔥豆腐,昨天河裏釣的鯉魚則煮湯了,再摘小院裏種的青菜來炒。相對平日清淡的早飯來說,今天略顯豐盛,但是對每個月隻能回家五天的陳謙來說,這是這個月在家裏的最有一頓了。飯菜完成上桌,叔父陳鼎炎已經起床從房間出來,看到桌上的幾樣菜,隻是微笑一下就去洗漱了。
飯桌上,叔侄兩人對席而坐,陳鼎炎平時話不多,和樂業村的其他村民也不怎麼說話,但是有人找他幫忙時,他很少會拒絕,所以大家給他的結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好人。陳謙雖然在別人麵前還算健談,但是在陳鼎炎麵前卻不是很多話,隻能順著陳鼎炎的心情來。
飯菜過半,陳鼎炎才開口問道:“這是最後一個月了吧?”
陳謙看了一下陳鼎炎,點頭道:“嗯,最後七天會進行考試。”
陳鼎炎沒有抬頭,繼續問:“成績有把握嗎?聽說成績前二十五的會加入城屬外派探險隊。”
“按照之前的測試的結果,最終成績應該會在學校前三。”陳謙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探險隊的要求是寧疆城十所學校所有學生的成績排名前二十五,其他學校的成績不太了解。”
陳鼎炎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陳謙說道:“其實我並不希望你加入探險隊,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前五批出去的探險團,現在還沒有人回來,至於探險團的任務,也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你也知道,你是我惟一的親人,雖然我對你的能力並不懷疑,但是我卻怕......”,陳鼎炎沒有說完,隻是搖了搖頭。
陳謙已經放下了碗筷,稍微有點驚訝的看著陳鼎炎,然後又恢複了平靜,這麼多年陳鼎炎雖然對他照顧得很好,卻從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不善於表達,但是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叔侄兩個在相依為命已經二十多年了。
陳鼎炎繼續說道:“男兒誌在四方,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探險團是你的一個夢,你早就想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了,我也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有所作為,放手去拚搏吧,這樣你才不會留遺憾。”
陳謙驚喜的看著陳鼎炎,興奮的點著頭。然後又皺了一下眉頭說:“可是,學校的老師已經說了,如果確定好探險團成員名單,入選的學生就不能回家了,由城屬派發任務,然後直接從寧疆城出發。”
陳鼎炎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停頓了一下說道:“那我城裏接....送你吧。”他已經不知道該說送還是接了。
陳謙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點頭,然後等陳鼎炎走出屋子,開始收拾碗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