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一臉凝重？”岑長生問他。
酈嘉瑟下意識開口：“我在想我以前好像錯過了一段愛情……”
“是嗎？”岑長生翻書的手一頓。“那還挺遺憾。”
“那倒沒有，我也不喜歡那個人。”酈嘉瑟看著他。“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他麵色平靜。
酈嘉瑟轉頭四顧，發現沒人注意這邊以後，貼近他耳朵聲：“我隻喜歡你啊。”
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嗯，我知道。”
“不過我居然沒發現對方喜歡我……我到底是有多遲鈍……”
“你不是一直很遲鈍嗎？”岑長生絲毫不感到驚訝。
“那麼問題來了。”酈嘉瑟盯緊他的表情。“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岑長生轉了轉筆。“反正不會比你喜歡我晚。”
“哦，那就是高一下學期之前……”酈嘉瑟喃喃道，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暴露了什麼。
岑長生看了她一眼。
“算了，總有一我會知道的。”她攥緊了拳頭。
下午，文藝委員開完會，回來在自習課上宣布藝術節開始報名的事情，A班的學霸們大多興致缺缺，但也有幾個露出了意動的表情。
酈嘉瑟站起來道：“歡迎大家積極參與，我們的獎品還是很豐厚的，獲勝者還有機會在全校師生麵前表演，不想展示一下自己嗎？”
後排的男生起哄：“班長你去報名吧，我投你一票。”
酈嘉瑟搖搖頭。“我不方便報名呀，我是評委之一。”
她也是唯一一個學生評委。
沈鶴軒：“咱班長不用報名也能參加表演啊，忘了去年元旦晚會？那簡直是女神級別的演出。”
岑長生看過去，沈鶴軒對他做了個鬼臉。
酈嘉瑟對他的花言巧語沒什麼反應。“可別恭維我，我看你適合去表演個相聲，和李瑁搭檔怎麼樣？一個逗哏一個捧哏。”
“那敢情好啊，帽子，走一個？”
“呸，誰要給你當捧哏？捧臭腳嗎？”
教室裏響起笑聲。沈鶴軒還要懟回去，酈嘉瑟輕咳一聲。“好啦，大家先上自習吧，有想要報名的下課去找文委填寫表格。”
下課以後，賈佳佳回頭問她：“你真沒辦法參加啊？那文妤也不能參加？”
“嗯，學生會幹部級別的這次都不會參與比賽。”酈嘉瑟：“既然元旦晚會每個部門都能出一個節目，藝術節就沒有必要再和其他同學搶資源了。”
“再文文也就那兩首歌唱得好聽。”劉夢思：“其他都是瞎哼哼。”
她可是經常忍受文妤在宿舍裏走調的哼唱，苦不堪言。
“但她會彈箜篌啊。”賈佳佳：“初中的時候表演過，驚豔全校。”
劉夢思一臉好奇：“箜篌是什麼？”
酈嘉瑟：“是一種中國古樂器，和豎琴有點兒像。古詩裏出現過，《李憑箜篌引》。但據現代箜篌和古代箜篌已經不一樣了。”
賈佳佳：“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真的好聽。文妤表演的時候美得像仙女。”
劉夢思生起興趣。“哪得叫她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