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涵拿出紙巾給溫樂擦了擦眼淚,道:“是我聽到你們這邊動靜不對才把她們喊來的,和樂樂沒關係。”
酈嘉瑟對文妤耳語了幾句,對方不再掙紮,她放開了她的手。
文妤上前幾步,對那三個眼神裏充滿警惕和忌憚的女生:“我就罩著她,怎麼了?看不慣你們連我一起罵啊,看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是誰。”
這三個女生慣會看人下產,對溫樂這種沒背景還脾氣軟的人她們可以隨意欺辱,但文妤家裏有錢又不好惹,她們就不敢輕易招惹了,半晌一個紮高馬尾的氣勢不足地:“我們又沒想罵你……”
“你罵我朋友就等於打我臉。”文妤指了指溫樂。“她不是我的狗腿子,她是我朋友。”
高個子嫌惡地看了抽泣的溫樂一眼。“你和這種缺什麼朋友?”
劉夢思嗤笑一聲。“那也比和你們這種嚼舌根的潑婦當朋友好,和你們話我都覺得掉價。”
“哎你怎麼話呢?實驗班的就能這麼欺負人啊?”高個子。
一直沒話的穿粉睡衣的女生拽了拽她的袖子。“那還有一個呢……”
酈嘉瑟放下手機,微微一笑。“喲,想起來我了?”
文妤把身體往邊上側了側,酈嘉瑟走上前。明明她長了張娃娃臉,氣質也溫和,但三個人心裏卻浮上一個念頭。
她似乎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一個。
酈嘉瑟淡淡地看了她們三個一眼,吐出兩個字。“記過。”
“什麼?”高個子臉白了。
“最低警告處分,最高記大過。”酈嘉瑟聲音平穩。“《中學生行為規範》和實驗三中校規裏都有寫,不得侮辱同學,違反者視情節輕重給予不同程度處分。”
高馬尾慌了。“我……我們也沒幹什麼啊,就了她幾句……”
“言語暴力就不是暴力了嗎?”酈嘉瑟看著她。“身體傷害還有愈合的時候,你們字字句句捅到人家心裏,是治就能治得好的嗎?”
“我們……”
粉睡衣慌張地:“我可沒幹什麼,話都是她們倆的,衣服也是她們扔的。”
“那就要問樂樂了,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你什麼都不做就沒有錯了嗎?冷眼旁觀就是縱容作惡。”
高個子梗著脖子。“你有證據嗎?別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把罪名按在我們頭上,她自己要哭關我們什麼事兒?”
“呸。”文妤一臉不屑。“你們可真不要臉。”
酈嘉瑟看著這個垂死掙紮的孩兒,眼神冷下來。“首先,這是學校,不是法院,我的話就是證據,其次,為了避免你們狡辯,剛才你們罵的那些話,我都錄下來了,樂樂被踩的衣服我也拍照取證了,接下來還會去班級調查,你最好祈禱除了今晚上這幾句話,你們沒做過更過分的事情。”
她們臉色更難看了。
溫樂抹了抹眼淚,感激地:“謝謝你們。”
酈嘉瑟麵對她,語氣就軟下來。“沒關係,明可能還要耽誤你的下課時間,馬上熄燈了,我們先回去,她們如果再對你做什麼,隨時聯係我。”
“好。”溫樂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