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將近中午,連這密林裏也開始有些悶熱,夏初心爬山爬到現在已經雙腿疲軟,正巧看見前麵有三顆圍繞型的大樹,一屁股坐到中間那顆大樹前,兩邊的大樹正好將自己遮擋起來,偌大的林子裏這到不失為一個好的隱身之處。心中一陣竊喜。想是走路久了,一坐下竟然雙眼就有些睜不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淺睡眠中。
恍惚中似乎又看見了那隻五彩大鳥,不停在自己的頭上盤旋、盤旋、盤旋,盤旋中忽然聽見了“嘶嘶嘶”地聲音,夏初心四下張望了張望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這“嘶嘶嘶”的聲音卻離自己越來越近,慌亂不得法中猛然睜開眼睛,方才發覺自己竟然睡著了,可這一睜眼不要緊,差點兒沒嚇了一個跟頭,眼前竟然直直地矗立著一條碗口粗的白花大蟒,此刻正朝著自己吐著信子,那眼睛裏全是陰森的寒光。夏初心在這悶熱的林子裏打了一個冷顫,立馬感覺到渾身的汗毛倒豎,我靠,不是這麼倒黴吧?餘光朝兩麵瞟了瞟兩邊,兩顆大樹正好阻斷了自己的逃生之路,而正前方有大蟒斷路,再仔細一看,唯一的佩劍這會兒正壓在大蟒身下,自己真是腦殘中的極品,多少空曠的大樹不選偏偏選了一個死亡之地?可是又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夏初心目不轉睛地與那大蟒對視著身子卻慢慢地朝左移動了移動,沒想到那大蟒完全不受迷惑,直起的身體也隨著夏初心往左歪了歪,夏初心不死心又慢慢朝右移動了一番,結果可想而知,那大蟒也不是傻子,你挪我也挪,一人一蟒就這樣僵持不下。好半天,夏初心都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這個家夥,大腦高速運轉,有什麼什麼對付蟒蛇的方法?誰知腦子裏第一個蹦出的竟然是:對付蛇妖用雄黃酒,對付蛇精要葫蘆娃?艾瑪,這不是倒黴催的嗎,就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腦子被吃了也不冤啊。
甩甩頭,趕緊再想,就在大腦正在 告訴查詢有用信息之際,忽然就聽前方林子裏傳來了“撲啦撲啦”一陣嘈雜之聲,夏初心脫口而出“我靠。”這不要了命了,果然那大蟒聽見動靜“嗖”地一下對夏初心展開了攻擊,還好夏初心眼疾手快身體向下一縮,躲過了大蟒的第一輪攻勢。大蟒見攻擊失敗連忙調轉腦袋,夏初心趁著這空子一躍而起,踩著大蟒的身子就便跳到了一邊,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大蟒已經近在身後,撲街啊撲街,沒想到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最後竟然在這麼一個陰溝裏翻了船。就在自己已經做好了葬身蟒口的準備之時,忽然就聽那“撲啦”聲從頭頂的一處林子裏衝了下來,夏初心隻覺眼前一道五彩斑斕的光束,再一打眼那道光束就衝向了自己的身後,就聽“嘎-----”“嘶嘶嘶”地聲音混雜在了一起。
夏初心連忙回轉身,這才看清是之前那隻五彩大鳥,它竟然回來救自己了,此刻那大鳥羽翅紛飛,亮出鋒利的雙爪,與大蟒奮力搏鬥,大蟒扭動著身軀想將大鳥纏住,可是無奈於大鳥會飛,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那大鳥飛到蟒蛇背後朝著它的後背就是一爪,大蟒吃了疼幾下滑到了一邊,悻悻地回頭望了望這一人一鳥,似有不甘之心卻又有無奈之意,隻是仍不放棄,在不遠處與這一人一鳥對峙著。
夏初心這回得了空,忙撿起自己的佩劍,那大鳥似乎能看得懂她的意圖,猛地朝蟒蛇發起了進攻,有了大鳥的正麵進攻,夏初心繞到它的背後,揮起佩劍,隻這一下就將那大蟒生生截成了兩半,就在夏初心以為一切結束之際就見那大蟒的兩截竟然各自動了開來。夏初心一個激靈手氣劍落將那大蟒的後半截不一會兒就砍成了肉醬,而大鳥也沒閑著,連抓帶咬也將大蟒的前半截撓成了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如此,夏初心才徹底放下心來,大口喘著氣坐到了地上,那大鳥也靠近她的身邊臥了下來,夏初心見它一副溫順模樣不禁有些動容,都說天下萬物皆為靈長,看來這話不假,一草一木都有它的意義何況這麼一隻通人性的大鳥呢。等找到巫族解了荊古的困自己一定要將這大鳥帶走,即使帶不回現代也要帶回大楚,這可是與自己同生共死的生死之交啊。
夏初心將它戰後淩亂的毛羽撫摸了撫摸,自顧問道:“你叫什麼啊?你媽沒給你取名字嗎?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
大鳥窩在她身邊,不做反應。也是,你讓一隻鳥做什麼反應?
夏初心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忽然來了靈感,道:“你看你五彩斑斕的,要不就叫阿花吧?”
大鳥忽然起身,抬頭看了看她,夏初心雀躍道:“哎呀,看來你挺喜歡阿花這個名字啊,好吧,以後你就叫阿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