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大嫂,是她哥哥秦書玉的親媳婦,然而流雲卻夥同葉閏卿,坑騙的她拋夫棄子骨肉分離。
這是她被秦書玉掐醒之後才反應過來的。
夜裏撿起錦囊她就衝出了院子,四處都沒人,然而此時不應該出現的小玉卻出現了,小玉說娘親不讓他說話,當時還覺得孩子說話沒邏輯,壓根就沒多想,花泣在外頭轉著圈的找人,而流雲就帶著小玉在樹下陰暗處,連小玉都看見了她要衝過來和她親熱,流雲為什麼不出來和她打聲招呼?
所以,流雲就是那個前來送錦囊的人!
可她不願意接受,若流雲就是那個人,葉青林對一個害他妻離子散的人,必定不會手軟,那她哥哥秦書玉怎麼辦?
所以她一說話就哭了出來!
她不能不指出流雲來,因為她忍辱負重這麼久,為的就是要找到她的母親。
誰能理解一個自小沒有見過母親一麵,連墳都沒有的,那種迫切盼望母親的感受?
誰能理解花長亭的含恨而終?
誰能理解她夢裏反複出現的花長亭,那孤獨站在一片鮮紅花海裏悲歎的影子?
似乎沒有人。
那些沒了母親的人,起碼還有墳。
“吟兒!你在說什麼?怎會是你嫂子,她若是有錦囊,如何會到現在才給你!”果然,秦書玉不願意相信。
“哥!你醒醒,我沒胡說,你自己問她!”花泣隻覺得自己心口連透氣都覺痛。
葉閏卿,這是害了她,還要害她哥秦書玉,到底什麼怨什麼仇!
就為了當年和她父親花長亭那些舊事,如今害得她和她哥都要生不如死麼?
“流雲!我不和你計較你瞞了我這麼久!你告訴我,綠水河畔到底在哪裏!”花泣近乎哀求。
“我不知道!”流雲顫著嗓子,顯然也很難過。
秦書玉聽見流雲自己承認,怔在那裏,他始終不敢相信。
“那你告訴我,葉閏卿都交代過你什麼?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什麼都沒說,隻道等二公子升了郡守就給你送去!”
花泣欲跌落在地,被葉青林給扶了起來,抱她去床榻上坐著,轉身冷冷的喊道:“杜鑒,把流雲帶下去,看好她,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杜鑒猶豫著,看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秦書玉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便帶著流雲走了!
花泣再不說話,淚流了一夜,哭到雙眼浮腫,任葉青林如何安撫都撫不住。
第二日葉青林便帶著人出城去了葉閏卿的墳頭,圍著那座山轉悠,想看看附近有沒有溪流,卻無功而返。
沒能找到“綠水河畔”,葉青林卻在回城之時,覺察到城內不一樣的氣息,是什麼東西在影響著這座城,使他有微微的緊迫感,他不知道。
隻是多年來闖蕩的直覺!
便讓杜鑒領著人散開隱蔽排查,看看城裏最近有出現什麼異常。
回府已經是夜裏,花泣依然躺在榻上,沒過久前才剛由郎中來施過針,好好的人,因為府裏發生這一連串的事,讓她的頭疾加重,已經沒有辦法如常人那般吃喝玩樂,隻能躺著,顯得非常虛弱。
“吟兒,頭還痛麼?”葉青林顧不上用飯,就來到床榻前,輕聲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