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下,第五畫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眼角濕潤,第五畫對自己兒子充滿自信,但今日之後好像一切都沒了,彎腰的中年人,此刻顯得很蒼老。
“他是你師兄,為何?”第五畫站起身,目光盯向昱君凡,冰冷的可怕。
“妖獸森林時他可曾考慮過我是新入弟子,是他師弟?”昱君凡笑了一聲,說道“上次陳家覆滅,是你在陛下麵前作梗吧?”
北門軒海尚且還在黑牢,現在第五決明死了,第五畫卻來問罪,試想死的如果是昱君凡那會怎樣,第五畫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吧,或者還暗自高興。
“若是你當初在仙酒居安分點,哪會有這些事?”高處的猶正神色鐵青,第五決明的死猶正很愧疚,可他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推給了昱君凡。
“猶少宗說的真好聽,你要是不來提親那更不會有這事。”昱君凡冷笑道。
場上的氛圍格外安靜,隻這幾人在爭辯,仿佛事情的經過又重演了一遍,事情發展已經隱約地把九星院和雷罡宗都牽扯進來了。
雷罡宗方向,猶烈起身,眼睛看著昱君凡,但被舒九天瞪了一眼後又坐了下去,猶烈何嚐不想過去和第五畫一起宰了昱君凡,可舒九天不會眼睜睜的看著。
“我做事需要你來教?”身為雷罡宗少宗,一向高傲,除了父親和一些師兄誰敢指教他?
“那我做事也要你教?”少年毫不示弱。
猶正氣的臉都發青了,第五畫陰著臉,衣袖飄動,戰場那片空間充斥著一股靈力威壓,此時昱君凡隻覺得好像有隻無形大手壓著他。
一道身影從九星院方向淩空而來,正是無荒,無荒散發出一股氣勢,與第五畫相抗,昱君凡這才感覺到輕鬆很多。
“師尊”昱君凡看向無荒。
“我來解決。”無荒身體周圍被金色劍氣縈繞,目光掃向第五畫。
看來這是要戰了。
第五畫赫然拿著一支孔雀紋的畫筆,他是畫師,散墨成兵,畫一切看到的東西,在畫道的領悟很深,畫筆金色靈力閃耀,第五畫後麵有一幅幅畫卷飛出,他畫筆一動,畫卷呈現出各種圖案,圖案從畫中走出,化作一尊尊妖獸,駭人無比。
“多久沒有見過脈元境出手了,而且還是九星院長老和第五家主。”
“聽說無荒的無問劍道是玄若最強一劍,當年敗盡玄若所有劍士。”
“第五畫的畫筆更厲害,玄若第一畫,以畫戰鬥,更能散墨成兵。”
“最強一劍和第一畫誰更強?”眾人充滿期待。
“最強一劍?敗盡所有劍士?”昱君凡抓了抓腦勺,想不到師尊那麼厲害,上次陳家根本沒有盡全力吧。
哧,劍氣呼嘯而出,斬滅衝來妖獸,無荒手掌揮動,以無荒為中心,無數小劍形成了一股劍之風暴,襲來的妖獸盡皆被絞滅。
第五畫隔空作畫,他將頭直視麵前的畫卷,手不停揮動,一頭紅色大鳥如活了一樣自畫中飛出,那是神獸朱厭,朱厭百丈虛影立於虛空,身體紅色的火焰在燃燒,如果是真正朱厭方圓千裏已然被焚滅,下一刻,朱厭虛影朝無荒衝去。
金色小劍聚合,無荒手裏出現一把金劍,金色大劍往朱厭虛影一劈而下,眾人卻見金劍從朱厭虛影身體切割過去,一劍,將其破碎。
畫卷中有巨大的尖石衝出,好像整整一座山都搬了過來,那山向四周散發出山的壓迫力,就那樣於虛空飄向無荒,尖石看似虛幻,可被攻擊一下,一樣要喪命,更多尖石瘋狂射出,要將戰場埋沒。
金劍揮動,劍氣殺出,金劍先是把巨石粉碎,隨後劍氣把剩下的尖石全部一一粉碎,無荒退了,往後退去,產生的餘威讓無荒抵擋不住。
第五畫脈元二重境修為,從小就開始作畫,以畫為樂,其一幅畫在玄若的價格和一百枚下階三品百療丹同等,也就是五萬靈石,無荒如今才脈元一重境,雖然有玄若最強一劍的稱謂,但在第五畫麵前也是遇到敵手了。
一幅金色畫卷飛出,這幅畫卷與其他的畫卷隱約不同,隻見第五畫揮動了幾筆,金色畫卷突然消散成光點,隨後天穹之上無數的金甲人奔騰而下,好像來自天宮神將。
“金卷灑墨成兵”眾人雖遠離戰場,但仍能感覺到金甲人的氣勢,這是第五畫的最強殺招。
金甲人從虛空走來,有如天兵降臨,昱君凡皺了皺眉,這一擊師尊能否擋住?
卻見無荒沒有任何表情,淩空而起,金劍飛馳向前,金色小劍隨之而出,漫天金劍,如同下雨,眾人看到有的金甲人在金劍麵前毀滅,但也有金劍被粉碎,最後全部碰撞在一起。
戰場中心金光掃蕩四周,有人直接被震的吐血,波及眾人,一隻金色大掌印突然扣下,將餘威泯滅,顧運靖出手了,那漆黑深邃的眼眸安靜的讓人可怕,他隻輕輕抬手!
神動境,可為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