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狐狸？
不，一，二…它有九根尾巴。
此時此刻蹲坐在夏子舟麵前的是一隻奇幻的生物種，會聯想到影視作品中的九尾狐。但夏子舟又不敢確定，因為麵前的這隻狐狸和給人傳統印象中的九尾狐不太一樣。
通體白色，渾身雪白的絨毛，說哪裏和印象種的不同，主要是因為她太小隻了，隻比一般的貓大小不了多少，就靜靜的坐在自己麵前，等自己的答複。
它問了夏子舟一句話。
“你看我，像人嗎？”
若是論外貌，它肯定是一點也不像人的，根本和人沾不上邊。可它那雙豎瞳，明明沒有人的模樣，卻好似包含著人的情感，似幽怨，似彷徨。
“你，說什麼。”
它太安靜了，仿佛一直在思考什麼，自問出那句話後便沒再說過話。倒是此刻聽了夏子舟的發言後，便又輕輕的站了起來。
四腳駐立，明明矮小卻也給人一種站起來的模樣，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四肢一前一後。奇特的步伐，卻走出了一種韻味來。
然後它在夏子舟身前莫約一人的距離停了下來。
“我問你，我像人嗎？”
這一次清清楚楚聽。
它仰著頭，四目相對。
“像。”
神使鬼差的說出這句話，夏子舟也不明白為什麼。像和不像都不會最準確的答案。可能是因為它的聲音，空靈的不似人聲，卻似有人類的情感。
它微微扯動著嘴角，是在笑嗎？可是它一張狐狸的臉卻在學人類的笑，這場麵格外瘮人。
沒等夏子舟想說什麼，眼前的人就變了。慢慢的有了人類的身軀，幻化出四肢，變成了一個絕美少女的模樣。
真是絕美的模樣，傾國傾城，這是夏子舟立馬聯想到的字眼，單論外貌，她簡直美得不真切。眼角有一顆淚痣，混然天成的有一種媚，而這股媚又和她清冷的眼神融合在一起，讓麵前的人似真似幻。
唯一沒變的，是她身後還有九條尾巴。
“你是妖嗎？”
雖然早就有了答案，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遍，畢竟這是夏子舟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妖怪，而且在二十一世紀是沒有人會信妖這種事。
如果不是今時今刻，彼此相遇的場景說出去定是會被人罵做神經病。
而現在也說不出去了吧。
恍惚失神間，夏子舟忍不住露出一臉的苦笑。
“是妖。”
少女輕啟貝齒咬出了一個個音節，和之前的聲音不一樣，沒有那股空靈，卻多了一分實感，仿佛就眼前的人就是有血有肉，真真切切的少女。隻是她的眼裏掛著不應有的滄桑，又似迷茫，夏子舟看不真切，仿佛千萬的星辰。
此時此刻的天空像一張畫板，鋪上了雲，又被名為夕陽的墨染上漸變的紅，映著少女的臉頰，一切如袒露在夏子舟麵前的名畫。
不能這樣盯著她看了。
“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討封。”
“討封？”
“天道還不夠穩定，所以要幻化成人形需要遵從古老的方法。”
夏子舟並不知道，少女給的這個回答實在太過簡單了。什麼叫天道不穩定，又或是妖所討封的對象必須是道行高深的人。
“我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
少女眨了眨眼睛，修長的睫毛一呼一扇，她望著夏子舟沒了話。見她這副模樣夏子舟急了，望了望天空，然後鄭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