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他帶了手機的結果就是手機除了給她拍照那會開了一下以外,全是黑著屏幕孤零零躺在包裏。接著又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很早就離開了小鎮,回來後不回家,反而來了凱特東哥,然後就交代秘書將她帶到會客室。
這一呆就是倆小時。她沒到過這個地方,秘書小姐給她端了一杯咖啡後就離開了,她身上也沒有手機,找不到喬男又不敢擅自走開。門外陸陸續續有人走過,竟沒有一個人走進來。這種身在陌生環境中的害怕在最開始的一個小時內那麼濃烈,讓她幾乎就要拉開門跑到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成。她就問這三天本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說發生什麼都好,就是不想再繼續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慢慢便冷靜了下來。大概是想到以前遊力說的一個笑話吧,說的是問古代人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電話,什麼都沒有,也不了解外麵的世界,他們到底要怎麼活下來。
那個答案寢室的人猜了半天都沒猜出,最後遊力哈哈幾聲大笑,說出了正確答案:“他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活下來,所以都死了唄。”
就是這個笑話,暫時壓下了心裏的疑問,讓她決定在這裏等著喬男回來。於是她拉住了喬男,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喬男定在原地,看著季樂疑惑的眼神,怔了一會兒,隨即又笑開了:“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你怎麼解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這幾天完全和外麵的世界隔絕,我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聯係不到朋友。喬男,我很害怕,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你能了解那種滋味嗎?”季樂抓住喬男的胳膊差點嘶吼出來,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一針見血說出這些天她心底的恐懼。
喬男挨著她坐了下來,拉起她的手,發覺這手著實冰涼的透底,還微微發抖,無一不透露出這幾天來的擔心害怕。
他將季樂的手死死抓在手裏,另一隻手則撫摸著季樂同樣冰涼的臉,“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算發生了,還有我,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家裏休息一下,雜誌社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等過幾天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去廣寧看你爸爸媽媽,好嗎?”
“可是……”季樂還想說什麼,喬男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通後,丁離向他彙報:“總監,停車場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您現在可以走了。”
“好。”喬男掛了電話,拉起季樂:“樂樂乖,我們這就回家,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什麼都別管,什麼也別問,我把事情解決好了,就去廣寧。”
季樂麵帶愁色,可喬男卻又不肯多說兩句,她隻得裝著滿肚子的疑惑,跟著喬男去了停車場,卻又發現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車。”季樂看著眼前這輛白色的豐田轎車,問出了口。喬男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奔馳,她怎麼不知道喬男換車了。
“我那輛被丁離開走了。暫時先用著這輛。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