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喬男受傷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擔心。她並不覺得奇怪,這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擔心他,無可厚非。隻是剛才在買灌湯包的時候,她又清醒了。
她看不到和喬男在一起的未來,且不說分開三年多的時間,單單說現在,他們之間連起碼的交心都做不到,她甚至不知道為何喬男會在三年多後回來告訴她,他愛她。
難道說,距離真的會產生美。
“是的,已經解決了……你不用趕過來……我這邊可以處理好……那個我會注意的……你也照顧好你自己……好的……I missyou too。”
裏麵喬男在說電話。至於電話那邊的人,季樂猜想應該是劉米菲。
對於劉米菲,季樂相信,她和喬男之間無關乎愛情,但是卻有種超越愛情的質地。劉米菲好像一眼就能看出喬男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胡想些許後,季樂還是推開了病房的門。喬男剛好掛上電話,回頭看到季樂,笑開了。
季樂將手裏的灌湯包放在桌上,正準備把筷子遞給喬男,卻看到喬男已經自動自發的張開嘴等著她喂,她不解,喬男卻說,“我不是左撇子。”
“嗯?”
“我不是左撇子。”又重複一遍。喬男衝他微微揚了揚受傷的右手。季樂明白了,他這是在“挾天子以令諸侯”,拿著自己右手受傷的事情讓她喂包子。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妥協,日後與喬男源源不斷的糾纏必會加深。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這樣的誘惑必是致命的。可她卻感覺她的抵抗力越來越弱。
死死掙紮,才將拒絕說出口,“要不我給你濕巾,你把手擦了,自己吃吧。”聲音很小,像自己是多麼的罪孽深重。
掏出濕巾遞給喬男,喬男卻許久沒接。
最後他才輕歎了一口氣,接過紙巾將手擦幹淨,拿起桌上的灌湯包。
灌湯包很燙,可喬男就拿灌湯包當仇人對待似的,兩口就解決一個,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賭氣還是在跟她賭氣。
恨恨的吃完包子,喬男也不管手上的油,又滿滿灌了了自己一大杯水,這才抬起頭挑釁似的看著季樂。季樂原本對喬男這幼稚無聊的舉動感到無奈,但最後直接表現出來的卻是笑出聲。
笑著再拿出一張濕巾,遞給他:“再把手擦擦。”
“不想擦。”非但不接,喬男反而直接將一手的油擦在病床的被子上。
季樂想起了那年爬金頂她暈車的場景,當時她也是憤憤將喬男遞過來的紙巾甩開。時過境遷,如今她和喬男角色對換,想不到,喬男做的比她更幼稚。
“不擦就算了。”季樂也是無所謂的回道,頓了頓繼續問:“今晚就你一人在醫院?”
“是啊,難不成你還指望劉恒來守夜,你。”喬男拿一半的眼睛斜視了一下季樂,“我就更指望不上了。”
季樂低頭抿了抿嘴,喃喃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喬男原本隻是想激一激她,怎會料到她居然提就要走,失望之餘聲音也變得無力:“樂樂,我沒叫你為我守夜,可是你也不用現在就要走吧。”
季樂在想什麼,喬男不是不知道。他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他也知道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可目前最關鍵的一點卻是季樂總是避重就輕,一直在逃避。
如果他的付出一直得不到季樂的回應,那他該如何是好。
季樂沒有回答他,喬男繼續說:“昨晚跟你的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心的,樂樂,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這份感情來的並不是突然。至於原因,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你隻要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是真的愛你。好嗎?”
半晌,季樂點點頭,“我還是得早點走,無聊還在劉先生那裏照顧著,我要先去凱特把無聊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