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穀底的時候,我不由感歎神的創造之力,明明三惡山上一片荒涼,寸草不生,陰氣沉沉,可是崖底卻好似仙境一般,小橋流水,紅草粉樹,紫水赤石,明明生的如此妖嬈的顏色,卻還是創造出了如此美色。
“倒沒想到。”閻羅自言自語道。
“想到什麼?”我疑惑的問他。
“崖下的怪物有如此閑情逸致,造出如此景色。”閻羅拉著我走上橋,淙淙流水,我看著這水,卻瞧不見有任何的魚。
“到底是沒有靈性的東西,怎麼能活出活物。”閻羅似是看出我的疑惑道。
“霜隴會在這裏嗎?”我看著四周寂靜的可怕,心裏也有些發毛。
“她?”閻羅閉上眼睛,用神識搜索了一下,搖搖頭,“在這裏什麼都搜不到。”
“咦?”我目光所到之處,正好有一株黑美人,“這裏也有黑美人,不過它開的可沒有你地府裏的好。”
我上前,剛要用手碰一碰,就被閻羅拉了回來。
“怎麼?”我疑惑的看向閻羅。
閻羅對著我“噓”了一下,拉著我藏在了竹房底下。
“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霜隴你敢騙我?”遠處傳來了說話聲音。
“哼,久天九你且等著。”霜隴道。
我目光騰亮的轉過頭看閻羅,用嘴唇示意道,“是霜隴。”
閻羅點點頭,我們兩依舊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人。
“霜隴,你要知道你敢騙我是什麼下場,就算沒找到魔魄,我讓你一個小小的鑲靈村消失也不是什麼難事。”久天九道。
我瞧那久天九竟不是粗眉狂榮,竟長的玉樹臨風之像,隻是他眉頭緊皺著,眼裏噴發出來的狠厲與這張麵容極為不像。
“你是想找到她還是想殺了她,久天九,你要知道,魔魄一天沒死,你也一天沒好日子過,單憑你自己做的事情,米修要是知道,看你還管不管的了魔族。”霜隴毫不客氣的嗬斥道。
“你!”久天九滿臉通紅,拔出腰間的玉簫,抵著霜隴的下巴,“若我殺了你,米修哪裏會知道。”
“你倒是敢殺我?”霜隴抵著玉簫走了一步,久天九退了一步。
良久,久天九放下玉簫,一臉憤恨,“霜隴,別不識好歹。”
“我本無意牽扯你妖魔之事,是你執意要讓涅掖複生。”霜隴臉色一變,一臉悲痛,“你到底知道涅掖根本就不想複生。”
“你胡說,主人怎麼可能不想複生,我們魔界沉寂了這麼久,讓主人等了這麼久,你這妖女在胡說什麼。”久天九滿頭發絲飛舞起來,全身戾氣而起。
“當日你也在場,是涅掖說的,從此天地再無涅掖,眾魔弟子退至三界。”霜隴的目光悲涼而悠遠。
“當時情況根本就不得已,主人那話就是被逼的,霜隴你別想阻止我,主人大業未成,怎能消失在天地,空讓玉帝老兒撿便宜。”久天九一隻玉簫猛力一揮,正好是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閻羅立馬護我在懷裏,隨之飛身出來。
玉簫所揮之處立馬化為灰燼,我急忙轉頭,看那一顆黑美人也隨之枯萎。
霜隴和久天九還來不及驚訝我們兩的出現,崖底頓時顫動起來,房屋小橋流水慢慢消失,四周變的一片荒涼,就像崖上一樣。
“吵吵鬧鬧的,這不是讓我生氣嗎?”一個幼齒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威嚴傳了出來。
“是誰?”久天九玉簫一指,聲音變傳進了崖底。
閻羅將我緊緊護在懷裏,眼神微微撇過霜隴。
“無知小兒,來了我的地盤還如此猖狂。”那聲音一說完立馬石頭從天而降。
閻羅迅速結了結界,霜隴和久天九立馬結了結界,石頭越下越大,威力也越來越大。
我目光看向霜隴,她的臉色越發蒼白,嘴角漸漸溢出血來,“閻羅,她?”
閻羅迅速空出一隻手,將霜隴吸進自己的結界來。
霜隴一到結界內,立馬癱倒在地,口吐鮮血道,“是三惡崖的怪物?”
“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單挑一場。”久天九也越發的吃力,可是嘴上越發的不饒人。
我正急著團團轉在,這不是豬一般的對手嗎?
“閻羅,怎麼辦?”我問道。
“讓他罵。”霜隴道。
閻羅不做聲,眼看結界就要破了,立馬重新結了結界。
再這樣下去,我們不耗盡力氣死了,也被這些石頭砸死了,看來這真是一趟上刀山,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知我這已經是鬼的了,還要怎麼死。
“咻。”石頭外一處金光閃閃,隱隱看到一個小孩從突然顯現的山洞裏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笑,石頭砸在他身上都化了,小孩紮了一個朝天辮,樣貌委實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