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公司。
秘書走了進來,看一眼低頭工作的鬱靳弈,臉有些發紅,片刻才開口:“鬱總,有位卓小姐要見您。”
像鬱靳弈這樣優秀的男人,哪怕天天見都會讓人臉紅心跳。秘書眼裏的仰慕明顯。
鬱靳弈抬頭,淡漠的眼裏有一絲疑惑,片刻反問:“卓小姐?”
“是的,樓下說是位姓卓的小姐,如果鬱總不想見,我直接去回絕。”有女人找自己的仰慕對像總是讓人不舒服的,秘書恨不能馬上把姓卓的小姐趕走。她轉身,朝外走。
鬱靳弈開了口:“等一下,讓她上來。”秘書鬱悶得牙都要咬起來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鬱靳弈要見女人。但麵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沒辦法,隻能點頭應了一聲“好”。
卓淩晚被帶了上來,見到秘書時,收到了她不太友好的目光。她直接忽略,走進了鬱靳弈的辦公室。在看到卓淩晚的那一刻,鬱靳弈有些恍惚,他沒想到真是卓淩晚來找自己。
“淩晚。”他有些急地從位置上站起,連撞到了桌角都不曾注意。他的這個樣子略顯狼狽,門外的秘書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卓淩晚受不了他眼中的炙熱,往旁邊避開,也不抬頭,直接出聲:“你覺得什麼都不說就是偉大嗎?你知不知道,這樣隻會讓我更恨你!”
鬱靳弈滿麵疑惑,不解。
卓淩晚把手裏的U盤甩了出來:“我已經看到了,那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我主動的……”她的臉憋得有些紅。此時在心裏盤問自己,為什麼要就這件事來找他?這種事隻要放在心裏就可以了,來質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許,她希望兩不相欠吧。
想到這裏,她又有了底氣。
“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她很認真地道了歉。
鬱靳弈已然明白她的意思,搖了搖頭:“那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何雅給你下藥在先,所以,錯的還是我。”他可以不說的,但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了。他不想她有任何不舒服。
聽說是何雅設計的自己,卓淩晚的臉白了一下,唇咬在了一起。其實,即使有藥的成份在,她也有幾份清醒的,她明明意識到和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還要沉淪下去。
她覺得自己無恥到了極點。
“我走了!”
她急急邁步,出了門。
鬱靳弈依然沒有追她,隻回身將U盤捏在掌中,撥了一串號碼:“給我查一下,卡瑞拉酒店的2808號房是誰裝的監控器。”
說完,他掛斷電話,轉身出了門。
樓下,卓淩晚正站在路邊,揮手招出租車。鬱靳弈的車子開出來,並沒有接近,他知道她是不會坐自己的車的。
隻是不放心她,所以要親自跟著她。
卓淩晚終於招到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他緩緩啟動車子,跟了上去。卓淩晚去了一趟工作室,而後直接回了家。直到看著她走進了卓家,鬱靳弈才調轉車頭,往回開。
開了一半,方才想到昨天卓淩晚並沒有吃事後藥。他希望卓淩晚再給他生孩子,但絕對不是這個時候,他扭轉車頭,朝外而去。
路上,曲子桓的車子開過來,清楚地看到了鬱靳弈的車。他的眉頭擰了擰,兩個人交錯而過,他把車子停在卓家門口,走了進去。
屋裏,卓淩晚正在給十月喂奶,低眉順眼,睫毛長長的捕排開來,很是吸引人。
“子桓,你來了。”矍冰雪走過來,歡喜地迎接他。卓淩晚這才抬頭,淡淡地朝他點了點頭,抱著孩子上了樓,是要把空間留給二人的意思。
曲子桓的目光追隨著卓淩晚的背影,不願意離開,他想起了鬱靳弈,那個男人一直追著她不放,讓他很不開心。
矍冰雪也看到了曲子桓的目光,心底很不舒服,但還是去拉曲子桓:“今晚要在這裏吃飯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曲子桓直接把自己的臂從矍冰雪的懷裏抽出來,疏遠而客氣地出聲:“我還有事,隻是路過,走了。”
“子桓。”矍冰雪跟一步,曲子桓已經出了門。
曲子桓把車開出來,剛好看到鬱靳弈從一家藥店裏出來。他把什麼藥遞給一個工作人員,而後上了車,車子在那裏停了一會兒,他拿手機在擺弄,擺弄了一陣後啟動車子離開。
曲子桓把車子停在鬱靳弈停過的車位旁,下車進了店,找到一位工作人員:“剛剛那位開邁巴赫的先生買了什麼?”
鬱靳弈本來長得就出眾,車也華貴,售貨員自然知道,曖昧地開口,“他要的是事後避孕藥,傷害最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