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抑製不住心中的悲傷,泄出了聲音:“弈,你是因為鬱靳責輪監了我,才打斷他的腿的嗎?”

她回來隻是想和鬱靳弈正式道別,不想聽到了這些話。鬱靳弈垂了眸,並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他的眸底壓著深沉的悲傷。

“弈……對不起!”何雅跪在了他麵前,真誠地道歉。是她不懂事,不明白鬱靳弈對她的在乎和保護,才會一次次地去和鬱靳責接觸。

“對不起。”她把頭全部壓在了他的臂上。

鬱靳弈並沒有正眼來看她,她的所為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把她帶走吧。”他隻對尚少華下命令。尚少華無力地搖了搖頭,最終變成這樣,誰都不想。

何雅被尚少華拉起,卻不肯走,滾著眼淚去看鬱靳弈:“我欠你的,一定會還!”說完,她掙脫了尚少華的手,跑了出去。

卓淩晚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要舉行媽咪培訓班,讓她帶著孩子一起過去聽課。她在網上預約了打預防針的時間,也留了資料,醫院的人能找到她並不奇怪。

她帶著十月,按照電話裏的指示去了那個地方。那裏離醫院有點兒遠,並沒有看到別的人,她有些不放心地走上去,很快有人過來迎接:“您是來聽課的吧,請往裏走。”

她被請進了一間隻擺了簡單桌椅的房間,剛剛迎接她的小姐馬上遞來一杯水:“您來得比較早,其他人還沒來,請先等等。”

卓淩晚禮節地點頭,沒有碰水,那人看了一眼,笑道:“不管是媽媽還是孩子,都要養成多喝水的習慣,水可以治療很多病。”

她說得很專業的樣子,卓淩晚並沒有多想,把那杯水喝了下去。那人朝她微笑著點點頭離去,卓淩晚倚在椅子上,揉了揉眼。昨晚十月醒來了好幾次,她忙著衝奶粉喂孩子,一夜都沒怎麼睡好。這麼一坐下來就有了倦意,她閉上眼睛,打算利用這點時間小憩片刻。

鬱靳弈還在開會。雖然說是開會,他的心思全然沒有在會議上,腦袋裏想著的全是卓淩晚和十月。

昨晚,七月又問他了:“媽媽和十月什麼時候回來啊?”他沒辦法回答,卻愈發勾起了那份思念。

他覺得,自己會被這份思念折磨至死的。隻可恨,他和她之間隔了那麼深重的恩怨,怕是死也不能見到她了。

他揉了揉眉,眼底有著明顯的青色,是一夜未眠的證明。

手機,突然在衣袋裏振動起來。他低頭,將手機掏出,看到了尚少華的號碼。他再揉眉,示意會議暫停,走出去接。

那頭,尚少華的聲音有點急:“何雅跑了,估計是去找卓淩晚去了!”鬱靳弈眉頭壓下一堆怒意:“你是怎麼看她的,為什麼次次連個人都守不住!”

尚少華煩亂地捂了一把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鬱靳弈急掛斷了電話,去打何雅的電話。三聲後,何雅接起,“人我已經還給你了,卡瑞拉酒店2808,自己來取。”

電話,掛斷。

鬱靳弈再打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他咀嚼了一下她的話,突然意識到什麼,急急衝了出去。等待著會議繼續開始的高層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鬱靳弈一口氣把車子開到了卡瑞拉酒店的門外,連車都沒有停穩,就跑上了2808號房。門沒鎖,輕輕推開,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人,白皙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眼睛閉著,睡得很沉的樣子,隻是額際滾出了汗液,好像不太舒服。

離她不遠處的沙發上,小小的孩子躺在上麵,也睡得很舒服。

“淩晚!”他撲過去,像捧上了堆珠寶,卻不敢抱得太重。他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在想念的人,此時出現在眼前。

他低頭,去碰她的唇,帶著幾份渴望,卻不敢造次,隻輕輕碰了一下就退了回來。床上原本安靜的人兒因為這個吻有了反應,舔了舔舌頭。她那無意的動作,看在鬱靳弈眼裏,卻有了無盡的魔力,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勾影。

她像是口渴了,卻舔越急,甚至本能地偏過臉來尋找。她的臉慢慢變紅,透著不正常的光暈。鬱靳弈的眼眸慢慢收攏,有些意識到她的情況,往後退了一步。

“何雅!”他低吼了一聲,如果何雅在眼前,他一定會掐死她!他要的是一個心甘情願的女人,而不是被人下料的!

“熱!”卓淩晚翻了個身,軟軟地喊。她的衣服早就被人解除,這一翻身,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膚。肌膚紅暈點點,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