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啊!”卓淩晚再次吼了起來,有些控製不了情緒,甚至伸手去拉門。
在門打開的那一刻,鬱靳責的臂一伸,將她拖了回來:“不想活了嗎?”風呼呼地從身側刮過,如果不是鬱靳責拉她,她怕早就滾下去了。
司機嚇得不輕,急停了車,鬱靳責的指卻不鬆開,而是朝司機繼續發令:“開車!”司機將車門關上,再次啟動了車子。卓淩晚掙紮不開,叫了起來:“鬱靳責,你到底要怎樣!”
“你都是這麼對待真心對你好的人麼?”鬱靳責問。
她怎麼都不覺得鬱靳責是真心對自己好的,隻是此時頭腦混亂,再懶得回答這個問題。鬱靳責把她帶到了一處別墅,強行把她扯了進去。
“鬱靳責,你放了我。”她掙紮起來。
鬱靳責慢慢地推著輪椅過來,停在卓淩晚的對麵,幾根指打在了輪椅的把手上:“我們來合作吧,既然已經確定了鬱靳弈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就恨一點,趁著你肚子裏有孩子,好好地問他要點東西。”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瞪圓了眼,並不情願和他有任何的合作。
鬱靳責笑了起來:“不是我要,是你要。”他說著,把輪椅推向窗口,在那邊打起了電話:“告訴鬱靳弈,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上,想要,就先把自己的腿打斷!”
“鬱靳責!”聽到他打這樣的電話,卓淩晚已經激動得跳起來。鬱靳責隻是揉了揉眉頭,滿麵的淡然:“鬱靳弈都這麼傷害了你,不是應該受到教訓嗎?”
“你……不可以!我是不會讓你傷到他的!”僅管鬱靳弈的身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但她還是不想他受到傷害。她伸手去取自己的手機要給鬱靳弈打電話,鬱靳責使一個眼色,兩邊上來的保鏢將其奪了過去。
卓淩晚還要掙紮,他已吩咐保鏢:“把她帶進房裏去好好招呼!”卓淩晚在那間房子裏煩亂地過了一夜,雖然房間裏沒有什麼特別的防護措施,甚至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從樓上跳下去。可她懷著孩子,不可能冒這個險。
她的腦子很亂,一邊擔憂著鬱靳責會做出什麼對鬱靳弈不利的事來,一邊,又為鬱靳弈和何雅的事而煩亂。這一刻,鬱靳弈原本鮮明的形象又模糊起來,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鬱靳責的那些她不曾相信的話也突兀發跳入腦門,“鬱靳弈玩女人跟別人不太相同,他喜歡竭盡全力去追求,表現得像個癡情男一般。一旦追到手,就會無情地拋棄。追女人,對他來講,是工作之外的一種消遣……”
她幾乎要崩潰。
天亮時,門終於卡一聲被人扭開。鬱靳責由人推著走進來,眼裏的邪肆無法忽略。
卓淩晚抬眸看他,眼裏的警戒不可忽視。
“看得出來,鬱靳弈對你挺關心的,聽說你在我這裏,已經趕過來了。”他懶洋洋地出聲。
卓淩晚低吼了起來:“命令你馬上放了我!你這樣做是非法監禁,我會告你的!”
“我說過,你在要告我之前先確定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現在的你連基本的通訊工具都沒有,怎麼告?更何況,你可是我的嫂子,叔叔請嫂子到屋裏做客有什麼不對嗎?”
“你……”
他扭轉了車輪椅,朝門外停著的人揮手:“把大少奶奶的早餐端過來。”外麵的傭人端了一碗粥過來,擺在桌上,卓淩晚看都沒有看。
“你最好吃點兒,肚子裏的孩子若被餓著了,我哥會怪我的。”他慢悠悠地開口,眼底沉著一片冷氣。
卓淩晚依然沒動。
鬱靳責不再勸,轉頭去看從外麵走來的一個手下,那個手下捧著電話,恭敬地立在他麵前:“二少爺,鬱靳弈說他馬上過來。”
“好。”他滿意地點頭,對卓淩晚又多看了幾眼,“鬱靳弈可是個無情的人,能為了你而來的確不簡單。”
“你為什麼要讓他來?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卓淩晚上前一步,逼視著他問。
鬱靳責低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出聲:“我嘛,要的東西不多,不過要他一雙腿而已。趁著這個機會,你也該問他要點保障才對,終究他的腿沒了後就是個廢人了,跟我一樣!”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咬牙說出來的,目光狠狠地刺向自己那雙早已作廢的腿。
卓淩晚的背脊再一次滾出了冷汗,深深為鬱靳弈擔憂起來。看到卓淩晚的表情,鬱靳責得意起來:“沒想到吧,他鬱靳弈也有毀在我手上的一天!”
“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他!”她顫著聲問,呼吸都不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