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晚和鬱靳弈聽到動靜走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遲遲對七月的成見並非今天才有,她這種樣子,卓淩晚早已見過。她轉頭不解地去看鬱靳弈:“為什麼遲遲這麼反感七月?”
鬱靳弈壓著眉頭沒有吭聲。
“為什麼?哥真不知道麼?”又是涼涼的腔調,鬱靳責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斜著眉宇問。臉上的邪肆更加明顯,卻隻去看了卓淩晚一眼,明擺著朝她暗示,鬱靳弈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並不等待鬱靳弈的回答,轉動著輪椅從另一個方向下了樓。
樓下,鬱靳責的到來成功製止了遲遲的衝動,他牽著她離去。這場鬧劇就此結束,但鬱靳責的眼神卻給卓淩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說話時的語氣以及當時的眼神都極涼,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下去吧,去看看七月。”鬱靳弈扶了她一把,走下去,從頭到尾不去解釋鬱靳責的話。
卓淩晚雖然想問,卻到底沒有問。其實,仔細分析一下,也不是無法理解遲遲的行為。她一直以鬱家的獨生孫女自居,也一直受寵,作威作福慣了,從來不把七月看在眼裏,此時七月被鬱家認領,鬱隆義還表現出那樣喜愛,她自然是會不舒服的。
兩人下去的時候,七月早就鬱隆義抱起來,剩下的時間,兩個人幾乎沒有分開過。卓淩晚清楚地看到了七月眼底的滿足,像隻小哈巴狗般把自己的下巴搭在鬱隆義的肩膀上,也忘了去調皮。
看到七月這樣,卓淩晚覺得自己當時提出的交換條件是值得的。她回頭過來看鬱靳弈,又忍不住心疼:“重新接手雷諾一定很累吧。”
鬱靳弈扯唇暖暖地笑了起來:“我已經習慣了,隻是陪你們的時間更少了。”
“沒關係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也可以照顧七月的。”她努力保證著。
鬱靳弈撫上了她的發,隻扯了扯唇,沒有說話。他的眸子深處總有一股對她的無限在意和愛,這點,連卓淩晚自己都看得出來。
最後,他低頭,將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呀!”卓淩晚低呼,窘得連連往後退。鬱靳弈的臂一壓,摟住她的腰,不給她退開的機會,唇更加霸道地攻來。她最後被動地被他鎖在了懷裏,來一番掠奪。
直到傭人到來,方才打亂兩人的親密。卓淩晚火紅了一張臉,再不肯跟他同行,鬱靳弈一人被傭人請下了樓。
“鬱先生!”樓下,一位衣著周整的中年人走來,與他碰了杯,順手將身邊的女孩推了過來,“這是我的女兒朵兒。”
男人的意思明顯,這是要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鬱靳弈也不點破,大方地朝女孩打招呼:“您好。”
女孩眉眼一彎,笑得格外風情,走過來主動與鬱靳弈碰杯。鬱靳弈抬頭,看到卓淩晚正站在廊上看自己,唇角挑了一挑。
“鬱先生喜歡怎樣的女孩?”女孩主動問。
鬱靳弈看著卓淩晚描繪:“個子高一些的,最好要一米七以上,瓜子臉,頭發很長。”
女孩滿意地點頭,臉上燃起一團嬌紅:“鬱先生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啊。”身高、外形、頭發,全都適合,女孩以為鬱靳弈已經看中了自己。
鬱靳弈彎了彎唇,高貴一覽無餘:“還有一點,必須懷孕的,四個月。”
“啊?”女孩理不清楚他的話意,卻被他這樣的話語弄得滿麵通紅。
鬱靳弈優雅地點了點下巴,指向上方。女孩一眼看到了卓淩晚,目光閃了幾閃:“她是……”
“那是我妻子,我已經結婚了。”
“……”
卓淩晚隻看到鬱靳弈和一個女孩說話,一會兒那個女孩掩麵離去,十分狼狽,有些不解。待到鬱靳弈上樓,忍不住問出來。
鬱靳弈的唇狠狠一扯:“我跟她說,我老婆是極凶的,若是知道哪個女人對我有意思,是要潑硫酸的。”
“你……我是那樣的人嗎?”對於鬱靳弈的醜化,卓淩晚不滿意到了極點。瞪著眼去看鬱靳弈,片刻,賭氣般轉身就走。
鬱靳弈將她的腰一勾,壓在了牆上:“以後再有這種場合,不準一個人躲在背後,聽到了沒有!”
“沒必要吧,我還是不想太招搖。”
“可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唇再次壓下,將她鎖在懷裏狠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