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靳弈不久後上來,臉上展露著慣常的高貴和柔軟,沒有把真實情緒展露出來。他習慣性地伸臂,將她環住,很享受這種與她相擁共浴陽光的感覺。
“我們結婚吧。”他道。片刻,把卓淩晚的身子扳了回去,從袋中掏出一枚漂亮別致的戒指:“這是我親自設計的一生一世對戒,戴著這隻戒指,跟我結婚。”
那戒指美得惹人眩目,卓淩晚看得眼睛都直了。鬱靳弈掬起手,將戒指套進了她的指中,竟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她這才憶起,這些日子,他沒事總會把玩她的手指,量了又量,大概那時就在準備戒指了吧。
雖然到如今都不是特別清楚鬱靳弈為什麼要看上樣樣都特別糟糕的自己,但她的心早已沉淪,做他的新娘,是她最大的心願。
隻是……
她再看了一眼窗外,最後卻沒的點頭,隻是主動去握他的掌,“不管怎樣,都先緩一緩好嗎?結婚是大事,我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鬱靳弈的表情有些僵,神情也有些嚴肅:“結婚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但是,至少不要和你父親鬧得太僵,等你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一些,我們再結婚好嗎?”
鬱靳弈雖然不是很開心,但最終還是同意,對於卓淩晚的祈求,他向來沒有抵抗力。卓淩晚主動撲進他懷裏,將他擁住:“謝謝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一個沒有任何親人的人,總不希望看到親人反目。鬱靳弈,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可不想看到你也像我這樣孤單。”
鬱靳弈心底的不快最終被她這句話全盤瓦解,伸臂撫她的發:“我聽你的,盡量緩解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但你要向我保證,下次再遇到他的刁難,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鬱靳責那個人,要離他遠點兒。”
“知道了。”她聽話地點頭。
不過,並不是她有意遠離,就會真的遠離。鬱靳責在第二天再次到達了東宇別墅,還帶來了一個和七月差不多年紀,卻極為囂張的女孩子遲遲。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這些全都是我的!”她一到來,就掙開了鬱靳責的掌控,衝進七月的房間,把他的玩具都丟了出來。
看著自己的領地受侵,七月紅了眼,衝進去就和她打了起來。
“喂,七月!”七月的身子骨向來弱,女孩子的個頭比他高出不少,卓淩晚擔心他吃虧,想要去勸架。鬱靳責一伸臂,將她扯住,阻止了她的步伐。
他是個男人,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力氣極大,她被扯得動彈不了。
“你想幹什麼!沒看到孩子在打架嗎?”卓淩晚有些抑製不住脾氣,吼了起來。
他扯起了唇角,整個人邪肆不已:“他不過是你的繼子,擔心什麼?”
“不管是什麼,他都是個孩子!”卓淩晚用了全勁,也不怕扭傷自己。鬱靳責最後鬆了手,由著她衝進去。
裏麵的七月和遲遲打得不可開交,雖然遲遲身高占優勢,但七月勝在取巧,倒也沒有吃什麼虧。卓淩晚將兩人拉開,不客氣地去批評遲遲:“到別人家隨便拿東西,這是沒禮貌的行為。你若再不老實,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遲遲暴紅了一雙眼,卻到底明白自己敵不過眼前的卓淩晚,收了手。鬱靳責從外麵進來,拍起掌來。
卓淩晚扭頭過來瞪他,“沒事就帶著你的孩子離開!我們不歡迎你們!”
“這就是我和鬱靳弈,他高大勇猛,能打能鬥,就算打得頭破血流,卻永遠隻有挨批的份。而我,雖然弱小,但有智慧,就算沒有受傷,都會得到一大堆人的同情。卓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個世界上,贏的不一定是強者,輸的也不一定是弱者,所以,鬱靳弈遲早有一天會把拿走的東西拱手還給我的,你覺得到時一文不名的鬱靳弈還有吸引力嗎?那樣的他,怕是連我這個瘸子都比不過!”
他並不離開,而是慢吞吞地發表這樣一番言論,把自己和鬱靳弈的關係與眼前兩個孩子作比。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沒有接他的話,直接問結果。
“當然是來提醒你的。”鬱靳責說得理所當然,“現在還來得及,別到時傷人傷己,得不嚐失。”
“提醒完了,你可以走了。”鬱靳責的每一個表情都讓她厭惡,她隻想快點把他趕走。
這一次,他聽了話,朝遲遲點了點下巴,往外滑動輪椅。到達門口時,又忽然停住:“聽說卓小姐失過憶?卓小姐就沒有想過找回來嗎?找回來了或許會有巨大的發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