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晚盡可能快地趕了回去,還是在家門口看到了鬱靳弈的影子。他站在那兒,顯然是等她,看到她走回來,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一雙眸子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看了又看,生怕錯過一點點細節之處。
“我好得很啦。”被他待寵物似地關心著,她真有些不習慣,出聲道,語氣裏卻有無法隱藏的嬌音。
鬱靳弈檢查完畢,方才放心地點點頭,臉龐卻並沒有因此散開,而是道:“以後不管去哪裏,身邊都要跟個人,知道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對於鬱靳弈加諸的條件,她很是不滿,低低反駁。
鬱靳弈的眼又是一瞪:“你現在肚子裏有孩子,半點都不能馬虎。”
“哼,你心裏就隻有孩子!”她噘了嘴,懷孕之後,脾氣見長。
鬱靳弈的眼睛再一次瞪起:“你再給我胡說一次?”
“你本來就是……呀!”
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鬱靳弈直接攔腰將她抱起。玉嫂恰好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捂嘴便笑。卓淩晚羞得臉上一片通紅,掙不開隻能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捏著他的腰,一陣陣報複似地掐。
他全然沒有感覺,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才放在床上就壓身下來將她的唇封緊,來一番霸道的索取。直吻得天翻地覆,她差點吸不上氣來,方才鬆開。額抵著她的額,他的聲音裏帶了無盡的喘息和低啞:“在我心裏,你勝過一切,知道嗎?”
原來,還計較著剛剛的話。卓淩晚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再沒有力氣去鑽空子,隻能乖乖地點頭。鬱靳弈的眸色暗了一暗,再一次伏身下去,兩唇相觸,一番纏綿。
最近,七月總是纏著卓淩晚問一些問題。
“媽媽,我是從哪裏來的?”
“跟小妹妹一樣,是從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啊。”卓淩晚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肚子裏懷的一定是女孩兒。家裏有一個帥帥的七月就夠了。
“那我和小妹妹又是怎麼進入你的肚子裏的啊。”
“……”這個問題,把卓淩晚給攔住了。她自覺得應該如實相告的,但若那樣,會相當複雜,一個未滿四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理解一個精子與卵子結合生出新生命這回事?而且,還涉及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會有教壞孩子之嫌。
於是,她隻能學著某部言情劇裏某個熊叔叔的方式給予解釋:“我和你爸爸玩火的時候你們就鑽進了媽媽的肚子,玩著玩著,你們就生出來了。”
結果當天,七月玩火差點燒了自己的房間,而他的小夥伴七寶更是給燒得滿身焦毛,差點變成一隻烤乳豬。
鬱靳弈怒氣濃重地把這個闖禍精給拎出來,好好修理了一番。七月無比委屈,看著卓淩晚扁起了嘴巴:“是媽媽說的,玩火能玩出小孩子,我想媽媽懷孕太辛苦了,就想著幫她玩出來嘛!”
“呃……”接受到鬱靳弈一記銳利的目光,卓淩晚乖乖地縮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沒想到我們七月還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呢。”玉嫂強忍著笑走出來,不忘誇讚七月,順手將他從鬱靳弈的鐵掌下救出,“小孩子是不能玩火的,隻有大人才可以。來,七月,玉嫂帶你去別處玩。”
七月眼淚汪汪地出了門,才一到院子裏就滿血複活,撒歡兒亂跑。七寶老遠看到他,扭著個胖豬身子以從來沒有的快速度奪命而逃,竄進了樹從。
屋子裏,隻剩下鬱靳弈和卓淩晚兩個人。
鬱靳弈扯了扯唇角:“玩火?嗯?”
卓淩晚低頭扯著自己的袖,隻敢用頭頂與他相對,咬咬唇,半個字都不敢吐。
鬱靳弈上前一步,如獅子正在俯瞰美味的小獸,“看來,你是太久沒玩火,閑著了?”
“我沒有……”
還未等她說完,身體已經一輕,被一雙健臂抱起。
那天,她被逼與他玩了一下午的火。火滅之後,她軟得連腳趾頭都動不了,隻能深深懺悔,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她就是啊。
玩火事件後,七月被鬱靳弈送去惡補了幾天生物與自然課程。小家夥在學成歸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卓淩晚。
“媽咪,你說錯了,玩火不會玩出七月和小七月來,隻會引起火災!”一張與鬱靳弈七份像的小臉上配合著一臉學識樣,把卓淩晚給狠狠蔑視了一把。
被個孩子輕視,卓淩晚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隻覺得滿麵落的全是灰,差點無地自容。鬱靳弈懶懶地看著她,那目光裏別有一種深意,很清楚地提醒著她,那天“玩火”後的慘烈。
她隻能勉強應付七月幾句,忙把自己藏到了房間。才準備關門,門被人再次推開,鬱靳弈好心情地走進來。
“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她有些不自在,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