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帶著七月離開,鬱靳弈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那個目光依然落在自家兒?子身上的女人,有些後悔讓兩人住在一起。再這麼下去,他的位置就要給自己的寶貝兒子搶走了。
“去洗澡。”似賭氣似的,他走過去將一身被七月沾得髒兮兮的卓淩晚攔腰抱起,也不顧保姆在場,直接走向內室。卓淩晚不防他會這樣,一時手忙腳亂,又是局促,又是尷尬,急著推他,“幹什麼呀,快放下!”
“回去洗澡,這一身髒死了。”他滿臉嫌惡,惡作劇般將臂鬆了一鬆。
卓淩晚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本能地勾緊他的脖子,嘴裏低喊:“我自己可以走的。”
“可以走還抱我這麼緊?女人,要誠實點兒。”某人嘴上說得義正嚴辭,腹黑的心思裏,早就笑成了一團。
卓淩晚扼腕了。她哪裏不誠實了?分明是他要放手她才抱的啊。
鬱靳弈沒給她自證清明的機會,一回到臥室就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扯去,丟進了垃圾筒。
“喂,那衣服很貴的,呀!”
兜頭下來的水把她的話給截了回去,她咬著唇去看始作甬者,對方眼觀鼻鼻觀口,“認真”按壓著沐浴露,給她洗起頭來。
她身上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他身上雖然穿著衣服,但經水一淋,比不穿衣服更引人遐想。卓淩晚由著他的指在頭頂上撩動,卻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味,仿佛他的指不是撩在頭上,而是撩到了心尖上。偏偏他的身體在她麵前閃來閃去,性感到讓人噴鼻血……
她的血氣胡亂地湧起來,呼吸也是一緊,比之剛剛吃力了許多。
鬱靳弈洗著洗著,速度也緩了下來。眼前一片活香聲色,他一個陽剛男人,怎麼會沒有反應。他的呼息跟著短促起來,尋著她的紅唇,眼眸開始炙熱。
“我自己來吧。”卓淩晚覺得混身灼得厲害,不得不開口。她抬臉,剛好唇與他的唇相對。
鬱靳弈也不思考,低頭就鎖上了她的唇……
意亂情迷,兩個人都有些失控,卓淩晚主動攀上了他的肩,鬱靳弈的動作也變得強勢,直接去拉她的……
在最後關頭,他的拉卻變成了推,將卓淩晚推出了懷抱。整個人氣喘籲籲,分明亟待舒解,卻不敢再碰她,隻低啞出聲,“不行,你現在懷著孕。”
卓淩晚迷亂地再貼了上去,伸手抱住他:“不要緊的,隻要小心點。”她並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自覺得自己可以。說出這些話時,她的臉紅得通透,都不敢看他。?
鬱靳弈喜歡她這樣子,眉上一鬆,再次鎖緊她又是一番長吻。卻終究沒有進入正題,隻在邊緣胡亂抹了幾次,最終不舍地將她放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他隨手為她取了塊浴巾蓋在身上,自己濕著衣服走了出去,到外麵打電話。
“女人孕期,可不可以進行性生活?”他打給的是遠在國外的某位醫學博士。
那位醫學博士煞是無奈:“這種事上百度一查不就清楚了?你以為我很閑嗎?”還大半夜的。
“說!”他卻偏偏有一股氣勢,隻一個字就將對方的鼓噪壓下。博士隻好如實回答:“出於安全考慮,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最好不要行房事,中間幾個月雖然可以,但要控製力度、速度以及頻次……咦?誰懷孕了?你的孩子?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把你這顆鐵心給掰開?什麼時候帶過來認識認識?”
對於博士的八卦,他回以無情地諷刺:“什麼時候外科博士要改行做狗仔了?”
說完,早一步掛了電話,咬咬牙,有些喪氣地把電話甩進了沙發。
卓淩晚走出來,看到他煩亂地抓了幾把自己的發。她沒想到鬱靳弈為了這事還專門去問醫學博士,覺得好笑的同時也無比溫暖。這足以見得他對自己的重視啊。
鬱靳弈到底沒敢碰她,隻無奈地吮著她的唇,抱著她歎息。
對於卓淩晚的懷孕,鬱靳弈給予了充分的關注和關心,他不僅抽出更多的時間陪她,還把家裏棱棱角角的東西一律清除,七月的玩具也未能幸免。
“這個,有尖角,收起來。”他的凱甲勇士第一個陣亡,被跟在身後的必書收走。
“這個,杆很長,有可能頂到肚子,拿走!”他最愛的仿真機關槍被沒收。
“這個,有棱角,收走!”
“這種程度的棱角傷不到身體的,而且是軟塑料。”秘書有些看不過去,小聲發表意見。
鬱靳弈眉頭一擰,“太醜了,影響胎教!”